呃?鞋墊臉?長相潦草?三樓雅間的南宮非再度苦笑不已,睜著一雙如星的眼睛,仔細觀看著二樓的動靜。
“你你你……”周無詬顯見得氣極敗壞了,“你敢公然汙辱西如國的使臣?”
“錯!”馮寶寶一腳將周無詬踢開,還拍了拍鞋子,似乎嫌周無詬髒了她的鞋子似的,“我現在汙辱的是周無詬,可不是西如國的使臣。”看著周無詬狼狽不堪的臉,馮寶寶搖了搖手指,輕聲‘噓’了聲,笑著搖頭,“如果西如國的皇帝陛下知道他的使臣居然用公款到禦香樓買醉,不知道,你這個工部侍郎的位子還保不保得住?”
“你!”周無詬再度語塞,是啊,皇帝陛下最反感有人拿公款吃喝的,雖然他和西如皇室攀著親,但顯然,在這裏,他不能打使臣的牌子了。而且這種時候以使臣的身份壓人,簡直是有辱國威!不過,不怕,沒有西如國那個遠水的皇帝為他撐腰,他有個姐姐在東吉皇朝當妃子,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要不出一天就報到眼前人的身上去。
不能揣測周無詬心中所想,馮寶寶依舊詭笑著走上前,一手很隨意的搭在周無詬的肩上,顯得是多年未見的朋友似的,“相信我,我真的不願意用腳趾頭鄙視你,剛才的一切,都是你的錯!”
他的錯?他不過扔了盤花生,眼前詭笑的人就將他整得不能動彈,而且在口風上占盡便宜,現在還來個貓哭耗子?可是,肩上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而是相當的大,‘好漢不吃眼前虧’,周無詬明白,今天,他碰到對手了。
隻是這個對手,現在靠著他,居然飄來一抹淡淡的桃香味,清晰之極,令他不由自主的再次蕩了心神。恍惚中,再一次發出感慨:為什麼不是女子靄?
抬起皓腕,指了指一眾美嬌娘,慵懶的聲音透露著一絲不容反駁,“東吉城的花魁們,美不美?”
周無詬急忙點頭,“美、美!”
“是不是殘花敗柳?”
頭搖得如潑浪鼓,“不是,不是。”
“嗯……”馮寶寶點了點頭,“儒子可教。”語畢,拍了拍周無詬的臉,“下一次,不要讓我再聽見你方才的糊言亂話,否則,我會親自教授你如何做個有品位的色狼!”
色狼有品位?一竅不通,但……現在所處的環境惡劣,特別是看著眼前詭笑的、清俊之極的臉,周無詬總處於控製不住心神的狀態,在還未回神間,已是被馮寶寶一腳踹出了禦香樓。
當然,馮寶寶的力道掌握得相當好,不至於傷到人家。
“從此之後,不許此人踏進禦香樓半步。”敢說禦香樓的嬌娘們不美的人,死定了,“連花姐姐都看不上,太無品了,是得好好的教訓教訓!”
緊接著,是周無詬的二個屬下被扔了出來,三人相扶著,一步三回頭、不滿的離去。
聽說,今天,還來了一個麵生的公子,就在三樓的雅間?奇怪的是,那公子一名美人也沒有要?莫不是,他也看不上禦香樓的美嬌娘們?如果是,她定也要讓他不好過,美嬌娘的心都很脆弱、經不起三言兩語的。
想到這裏,馮寶寶不經意的抬頭,有意無意的瞥過三樓的雅間,奈何,那裏珠簾搖曳,看不清裏麵的行情。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馮寶寶緩步登上三樓,敢在她這裏動土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她今天就坐鎮在這裏,人奈她何?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名風風火火的紅色的身影出現在禦香樓的一樓,身後還跟著四名藍衣神捕裝扮的大漢。
但見此女生得明豔動人如皎花照水,兩眼熠熠生輝,身材豐滿卻不雍腫,行動亦相當的敏捷,似一團火,忽東忽西。
眾人一見,立馬明白了,京城四霸中的老四‘霸王花’楊懷素來了。
楊懷素四下張望,抬頭間,看見三樓回廊處坐著飲茶的紫色身影,立馬‘噔噔噔’的上樓,不忘對四名手下叮囑,“你們在下麵守著,不許人進來搗亂。”
搗亂?誰敢?
一屁股坐在馮寶寶的身邊,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楊懷素這方開口,“老大、老大,怎麼回事?”
馮寶寶淡淡的看了眼紅衣女子,“什麼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