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紅櫻花開遍了整個山穀和兩邊的山頭,山穀溪前的萬年紅櫻樹更是獨占一邊天。然而錦繡挨著的一邊彌漫著硝煙,大地死寂一片,失去了一切生機。山穀突然響起孩童稚嫩的喊聲“將軍,過來看啊,有姻緣樹!”一個身披戰甲的高大男人提著巨大神斧破空襲來,在巨大的紅櫻樹下,紫色神斧入土一尺。男子看著頭頂遍布的竹片和紅綢,伸手翻轉一個許願牌——願我們在一起長長久久。男人神色呆滯“好羨慕…”火紅的小狐狸爬在他的肩頭伸出爪子摸了摸紅綢,然後跳了下去,在地上嗅了嗅,突然興奮的刨著土“將軍,還有二愣子在這兒藏了酒呢!”一壇芳紅被它抱了出來,男人一手提起來撕開封條仰頭暢飲,靠著樹坐下來“還挺好喝的,不過比杯長差了一些。”紅狐狸已經把它那一壇喝了一半了,醉醺醺的“是啊是啊,可是現在我們是敵人…”男人站起來,用指頭捏著狐狸脖頸的毛丟進了藏酒的坑裏,還沒等狐狸反應過來,巨斧已經壓了上去,男人單膝跪在一旁一手撐著巨斧“小九…好好呆著等杯長,以後就跟著他吧。”轉身,男人一手提著芳紅,走向前方黑壓壓的一片,瀟灑氣勢強大的聲音穿破雲霄,“刀眉揚,嗬氣破軍千裏
鳳眼閉,寒冰刺入背脊
峰鼻挺,鐵骨錚錚不屈
朱唇啟,君子玉言於行邵杯長,你給我的這張臉,我死也不會還你了,別怪我汙了你的名聲。魔界大軍聽令,禁止踏入紅櫻山穀一步,違令者,誅身,誅魂,誅九生!”說完,一口喝盡壇中濁酒。摔壇,隨手拿起一把地上的魔劍疾步雲上,交戰聲震耳欲聾。
一身白衣的儒雅男人出現“束溢。”殺紅眼的狂魔血紅一片的視線裏突然融入那個俊美得不像話的儒雅男人“杯長…邵少”邵少憤恨的盯著那個滿臉是血的男人“你還是改不了那份邪性…”束溢笑了“我本就是邪惡的根源…改了就是毀滅,你說過,我就是我,既然我再也不會換臉,又為何要磨滅我的本性!”邵少愣住了…突然明白,好像是一直都是自己太自私了。
魔界戰敗,主將束溢受眾神擔保,下界曆練,如果善改,轉升為神。因為束溢的名聲在外,與他真心結交的上神不少,他們為什麼能成為神…因為難得糊塗。
鬼河寬闊,水麵流動緩慢,龐大的戰船隊伍行駛於黑水之上,最前麵的是最大的一艘,一紅袍紫甲的高大男人站在船頭。
兩岸有不少的百姓看著這震撼人心的場麵,一外鄉男子背著包袱問坐在一旁的老者“老爺子,這是誰啊,這麼大陣仗!”老頭兒把煙鬥拿下,臉上充滿了敬畏“這是我們洛神國的兵馬大將軍束溢,官居一品,我們的戰神啊!”男子突然明白的點了點頭“不過我聽說他還剛剛二十又七,如此年輕?”老頭兒摘下鬥笠“可不是嘛…其天賦驚人,而且民間常傳這位將軍俊美無雙。”男人哦了一聲。戰船靠近,一陣殺伐氣息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屏氣凝神的仰視黑鐵的船身,仿佛仰視天神。船尾邊往水裏拋下了鐵鏈,後麵有利牙的黑魚不斷躍出水麵,水中起起伏伏隱約有黑色的絲綢。等船隊過去,眾人才鬆了一口氣,男子擦了擦汗“大爺,這水裏是什麼魚?長得這麼邪性!”大爺提起自己的物件準備離開“這裏都是大將軍養的食人魚!所以,這條河無人垂釣,無人敢渡,因此才有了奉都第一大橋,黑都橋坐落在這裏。”男子看著老人的背影喊道“那剛才船尾的黑色東西是什麼?”老人走得遠了,說了一句,不過太模糊,男子沒聽清,自己默默念叨“他說的什麼?”旁邊一個大漢喊了一句“是人頭!”男子瞬間冷汗都下來了,如此多的食人魚,無人落河,又用什麼養?隻有戰場上的敵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