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絕對是個去外麵放飛的好日子,天空蔚藍,白雲如絮如綿,悉悉索索;陽光明媚,但並不悶熱,一絲絲清涼的風吹佛著行人的衣袂、發絲。
可是,依窗而立的兩個人,確隻能睜著幹巴巴的眼,望著窗外,讓靈魂去暢遊。不是她們的身體不想出去,而是某人嚴格地限製了她們的自由。
理由當然的,依窗而立的舒冉心裏極大的不滿,撅著嘴巴,對身後的人不理不睬。她就不明白了:人家張院長——醫科界的權威代表,全國炙手可熱的專家都說她沒事了,他杜冷鋒確一意孤行地讓她呆在這,美其名曰是擔心她的裏裏外外,留院觀察一天。可是,內在受不受傷,她自己會感覺不到嗎?外在嘛,也就一點皮肉之傷,大不了就是留下幾個疤而已嘛,況且,對於外貌,她自己是完全不在意的,而他在意過什麼勁啊!
而且,難道他不知道,她最討厭呆在醫院內,雖然,這裏是全市最好的醫院,沒有一絲難聞的藥味。
哎,最可憐的還得數白梅。舒冉是他的小女人,他關心她,要她留院觀察都理所當然,都在情理之中。可是,要她白梅也得留下來,是何理由啊?
天啊!他那所謂的理由居然是:她帶壞了他的女人,必須得留下來陪她。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
“吹風,會讓傷口感染的,進來休息。”一個男人對著在窗邊都站了十幾分鍾的人說道。
可是,沒人理他。
“如果你們想在醫院多呆幾天,還是可以繼續的。”男人環抱著雙手,嘴角勾著魔鬼般的笑。
對,對於舒冉和白梅來說,那就是魔鬼的笑。
兩個女人瞪著憤怒的雙眼,極其不願的離開了窗。
“靠著床背好好休息。”
“我們不需要休息。”兩個女人齊聲叫道。
“是嗎?”男人一臉的得意洋洋,一臉的休閑自在,一臉的穩超勝券。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她們不照辦。
看著眼前的人一臉妖媚的笑,兩個女人恨得牙齦癢癢,如果熊豹借個膽,她們定要把這個男人抬著扔出窗去。
“需要吃蘋果嗎?”看著兩張極大委屈而憤怒繼而扭曲的臉,男人得意極了。
“不需要。”白梅回答。她知道,就算應著吃,也不會有人給她們削的,她們雙手都被樹枝割傷了點,現在都纏著白膠帶。而這個男人,更是不可能的。打她認識他起,就沒見過他給哪個女人做過任何一件事,更不用說削蘋果這樣暖心的事了。
記得初中那會,有個女孩子,喜歡他,故意從他身邊經過,有意掉了課本,然後,滿臉期待著身後的帥哥幫她撿起,從而好表白她的情意。可是,誰料到,身後那個冷如冰窟的男孩,居然視而不見地,還狠狠地踩著她的課本,冷漠地從她的身邊走過,走遠。
舒冉,依舊拒絕吭聲。
可是,等等。這個男人,這會,居然拿著蘋果,拿著削果刀,優雅地認真地,一圈一圈地削著果皮。
白梅睜著大大的眼,像看怪物一般看著這個男人。還不忘重重地推了推身邊的舒冉。
“舒冉,你看,他削蘋果。”
“嗯,是啊,怎麼了?”削蘋果又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技術活,你白梅也會啊。舒冉不明白她為何如此的大驚小怪。
“你說怎麼了,他!杜冷鋒!在給我們削蘋果耶!”
“嗯,是啊”舒冉輕輕地點了點頭。削個蘋果很奇怪嗎?他在家經常削啊!蘋果、梨子等等都削。而且還削得很好,果皮一整條一整條的都不會斷呢。
杜冷鋒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舒冉。轉頭問問白梅:“你需要嗎?”
“要,當然要。”她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