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步,殿外的天地瘋狂。大日諸星皆現,攜世界萬道壓製。若是尊極,還可見九維貫穿入過去。所有強者將目光投向封魔山,卻贏來一聲冷哼以及鋪天蓋地的戰意與王勢。
直到一步落下,麵前的是一層血膜,沒有厚度,卻讓萬道放棄壓製,諸強避退。大日隱去。
血膜前的四人九維纏繞,如攜九極。血膜中血色十維隱現,即使當世最強,也感到棘手。
殘君率先邁出,頭頂九維化劍,隱現十維。
接著是我們,時空如壓縮得極薄的冰晶片,一碰就碎,之中夾雜的血世讓這險無人敢冒。
歸元血世,時空的鴻溝,來者不可追,溯者不可得。
在殘君為鋒的情況下,我們硬是走成一個危險的弧度。朦朧之中,似乎見到前麵有人。
殘君情緒波動,讓時空險些出現無法彌補的後果。我知道,那就是二代。
一滴淚滑落,穿過萬古卻湮滅在歸元血世。那是我第一次見殘君落淚。
我轉身問道:“神主,冥主,那就是二代?”
無人回答,他們都努力抑製眼中的淚花。
終於走近,那是一個顯的很年輕的少年,最多不超過一萬歲。他低頭專注的撫摸著手中的劍,顧自低語。是不是抬頭望向前方,表情平靜卻有絲絲喜悅。突然,他眉頭一皺,一股殺氣隔著時空都能想像。他發現我們了。
我此時心頭狂跳,“七維。這麼年輕!”
看了看,他眉頭又平複下去。低語“來自未來的你嗎?”
我身旁殘君已平複,低語道“是我。”盡管他們不能交流得到。
“結局?”他低語,殘君這句卻沒有回複。
“陪我下局終盤吧!”殘君也沒有回複,隻是讓神主和冥主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布起了棋盤。以亙古時空為底盤,萬道的古今對峙作局,維度作子。一麵鋪展到二代身前,一麵到我身前,四周界限的延伸是無邊無際無古無今。
“你如果想看他的過去就陪他下此終局。”接著殘君對膜那頭的二代說“我為你執子。”
“你為我執子。”……
這樣的棋,即使是殘君也難以長久支持。特別是我們殺得難舍難分,中間還透著歸元血世。我好幾次想要放棄,卻被殘君喝令繼續。漸漸的,殘君臉上蒼白,嘴角滲出血跡。可棋局依然膠著。
就在殘君準備自損根基時,一顆血子從歸元血世中衝出,直搗黃龍。我輸了。
我有些自責地說,殘君身體顫抖。自責愈發在我心中蔓延。
“不要傷害自己。”
“四代?你想看我的過去,那就看看吧。”
一道聲音從歸元血世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