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到中頭,簫劍和野馬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慢慢漫步在草原上。簫劍的斷月不知何時已不再背負,而是拿在手中,隨他看草原。唳天簫被拿起,緩緩奏起浮聲,卻無殺意。隻有音律飄蕩在草原之上,帶著自由的氣息。野馬在一旁歡快的踏動四蹄,今天很快樂,不是嗎?遠方地平線慢慢靠近,卻好像永遠觸摸不到。但何必要觸摸呢?它的自由便是這片原野。
可事實總非如此,地平線慢慢浮出一個尖尖的黑影。簫劍愣了下,那應該就是古至山了。原來真的有。野馬也看到了,原野到了邊際,它猶豫了下。但看著身旁的朋友的目的地很明顯是那兒,卻也陪著簫劍走下去。它很不解,身旁的人類為何會選擇放棄草原上馳騁的自由,而步入那充滿羈絆的地方。他明明像它一樣熱愛著自由,不是嗎?為何?簫劍看著野馬困惑的眼神,稍感抱歉,是對它,也是對自己。“我是喜歡這兒,但這並不能讓我停下腳步。”
“回去吧!回到屬於你的自由!謝謝也對不起了。”簫劍拍拍野馬的鬃毛,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古鎮”,一顆巨柳旁立著一塊石碑。柳樹很怪,有新芽,有落葉。柳樹很大,如一間房屋那麼寬大。柳樹下有一張桌子,一角對著柳樹,一角坐著個老頭。桌子上縱縱橫橫地畫了些線,上麵擺著些黑色和白色的瑩潤石子。簫劍走近看,猜想這就是那局傳說中的棋了。風無故而起,又無故消失,簫劍到了棋盤前一尺處便被迫停了下來。這兒有著一股阻力,簫劍知道,那是風。柳樹枝條微微搖動,拂過石子。不經意間從一旁的兩個石碗中又飛出一顆石子,落在棋局上宛若天成。簫劍看向棋局,感覺黑子一方殺伐氣衝天,一氣直入,破滅阻擋。而白子一方則十分纏綿,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不經意間已截斷了黑子的後路。但簫劍卻看到一絲不圓融的地方,是風告訴他的。簫劍不知什麼觀棋不語,他現在隻知道這盤棋也許還有救。不禁伸出右手,起風,在石碗中拿出一粒黑子落在一個點上。棋局變化徒生,黑子放棄了殺伐大勢,選擇了退。而牢牢地占據了一個點,使得白子一方的不圓融一下子突顯出來。這是一步險招,因為一退便失去了大勢相助,白子一方便可從容吃掉這些黑子。但白子一方並沒有追擊,因為那個點。那絲不圓融的地方不僅簫劍看到了,白子一方也看到了。而再追擊下去勢必會出現更多的破綻,冒險的不止簫劍一個。但白子一方絕不會為了吃這些子而拿整個大局去冒險。這步棋,簫劍算是解了。
古鎮門口的一處房屋前,支出幾張桌子,擺著客棧的式樣。其前坐著一個男人,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好厲害的小子!得進我古至山。嗯,是時候去解決那兩隻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