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十七章 翰瀾(上)(1 / 2)

翰瀾有一神器,放於神壇之上,翰瀾為其名水屏。

水屏置於神壇,可護族,抵外侵。

翰瀾有規:凡族中人,皆不可外出。

神器之力激發放可使,每十年替,每十年翰瀾族中便由聖人挑選祭品。

聖奴位低,為祭品、奴仆、苦力人選。

無喜無悲,不可言。

新一十年,翰瀾選祭年。

整個族中最豪華的木屋之中,存著一個不苟言笑的威嚴男人,還有一個皺著眉頭嚴肅的少年。

“阿爸!祭祀如此血腥,實在不可沿用。”阿裏望著眼前隆重打扮的男人,心中沉重。

“你是我祖山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族長之位的,若讓我再聽見這話,就不止這一巴掌!”祖山重重的一巴掌打下在阿裏臉龐之上,威嚴的模樣沒有一絲柔和。

“可他們也是人,也有血肉,我們本就不該以分位之分去分別!”這已經是很多次數不清的抗爭,他心裏翰瀾族從不是以鮮血和壓迫構建的。

“聖奴就是聖奴!沒有權利!我看你是鬼迷心竅,給我去迷涯跪錯!”祖山的忍耐已到極限,怒目圓睜的直視著眼前的阿裏,隨後甩袍揚長而去。

阿裏握著拳頭站在原地,每一次選祭年,都是一次次的血雨腥風:“一個族的興亡,隻能靠血肉祭祀來左右,不是自欺欺人又是什麼?”

神壇之下,百人參拜,是翰瀾族的盛典。

所有條件符合的聖奴,被捆綁在木樁之上,穿著莊重的聖人莊嚴的站在神壇前。

“投祭!”祖山揮動衣袖,舉起手。

頭纏紅布的長老向銀色圓盤之中投入一個小型圓球,圓球滾滾撞撞落入西南方位,停止了運動。

祖山順著西南方向望去,西南的木樁之上捆綁著一個戴著麵具,身形約莫二十歲的少年:“西南!祭祀!”

隨後五名長老,一人帶著一把銀刀,向西南方向的少年前去。

一聲慘烈叫聲,少年喉嚨被割裂,鮮血噴湧而出,沒有人知道麵具之下,到底是怎樣的表情。

五位長老接住噴湧的鮮血,直至少年死亡,血液停止噴湧。

他們舉起血液,口中念起一些話語,莊嚴站在五個方位之中。

話語念閉,五人一齊向河水之中倒入淋漓鮮血,鮮血在清澈河水之中暈染開來,清晰刺眼。

莊嚴的盛典結束,所有人麻木的畢恭畢敬的參拜起神壇,仿若剛才的一切血腥都不足為提。

迷涯之下,水中清澈,鳥語花香,少女輕盈漫步,遊走在清澈的池畔。

她輕撫水波,笑容溫暖,陽光照射在她的秀發之上,使她如發光一般美麗。

抬起手臂時,她凝望著手臂之上的刺青,那是一個標誌,一個身份的烙印。

她搖了搖頭,輕輕一笑,能夠擁有這一刻的美好已經是難能可貴。

隨後少女迎著水池,愉快的玩耍。

清淺的笑聲,吸引了花鳥,還有迷涯之上的少年。

阿裏望向著迷涯下的清澈水畔,還有那個戲水的活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