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一條離家很近的路,不過卻是條不常走的路,因為路邊的一個公園,埋葬了汐月唯一親人的生命,汐月很緊張,她總覺得眼前的路崎嶇的怪異。
“碰,茲~~”,一聲尖利的聲響振聾發聵,汐月被嚇的不輕,她有些驚恐的看向前方。
“不好了,有人被撞了!”“快叫救護車,快點!”“老伯,老伯,你沒事吧?”“流了好多血啊!”“…”前兩分鍾並沒有很多行人的路上重重疊疊出現了很多聲音,汐月緊咬嘴唇,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瞪大眼睛,幾乎流出血來,然後尖叫著說:“快點,快,快救救爺爺!”她看到倒在血泊的爺爺無力卻拚命伸出的左手,淌滿鮮血的嘴唇微微上下翻動,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到耳中:“汐月,快…”,爺爺的嘴張成一個o型,然後閉上了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喂,汐月,燕汐月,你怎麼了,從剛剛開始就怪怪的!”趙靈兒的聲音從天邊飄來,透著一股淡淡的關心。
漆黑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映入眼簾的灰黃色燈光,還有一張極度大寫的臉。汐月向後退了一步,呼了一口氣:“靈兒,不要嚇我!”拍拍胸口,眼神掠過跟前的人兒,再次鎖定在公園的門口,什麼也沒有。
大概是我的錯覺吧,因為太緊張的緣故。汐月收回眼神,卻不經意的掃到一個巨大的黑影,黑影的形狀有點向一麵沒有平麵的鏡子,為什麼公園旁邊會有鏡子?汐月疑惑,但黑影已經不見了。
趙靈兒看著眼神飄忽不定的汐月,皺了皺眉:果然很敏銳,麓鏡那個笨蛋,竟然那麼粗枝大葉。要是被燕汐月發現蹊蹺,我非滅了他不可。“快走吧,晚上的街道好恐怖啊,汐月你剛剛的樣子也把我嚇壞了,快回去吧!”靈兒一臉焦急的樣子,她計算的很成功,汐月聽到她的抱怨後,立馬將疑惑拋至九霄雲外。兩人急急的向前走去。
街道的轉角處,洛翼麵無表情的站著,他的身後是一隻穿著黑衣的妖獸,巨大的眼睛明光閃閃,他就是麓鏡。
岩豺還是得繼續跟蹤,因為靈狐負責了白天,它就必須監視燕汐月夜晚的狀況。
燕王朝
“二公主,奴婢聽到一件挺怪異的事,不知當不當說。”曉晴站在一位女子身邊,有些顧慮。那女子倚著欄杆,有意無意的看著水中開的旺盛的赤蓮,冷冷淡淡的臉因為過濃的彩妝顯得有些刻意,生硬,她長得很美,細嫩的皮膚在華麗的衣衫下隱隱可見。她是燕國的二公主——燕錦依。
“哦,這了無生趣的宮中竟有怪異的事情,說來聽聽!”懶懶散散的命令發出,錦依依舊看著赤蓮,沒有絲毫回頭的意思。
“是!”曉晴低下頭:“燕王為四公主請了位神醫!”
“哼!”幾乎是從鼻子裏發出的聲音,不屑的程度可見一斑,“神醫,天下的神醫不都找過了嗎!這次又來個騙子?”
冷冷的臉上泛起了些微的紅暈,憤激,燕錦依將手上的玉鐲奮力扔向水中,湖麵上泛起層層漣漪。“父王真是糊塗至極!四妹早已是個活死人了,他還執迷不悟。這種小事,兩年前就吩咐過你,不要在我耳邊提起,你這小蹄子到忘了?”
“公主饒命,這次的確有些蹊蹺啊!”曉晴被震怒的公主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身去。
蹊蹺?錦依皺眉:“不要壞了我的胃口!”
“是,是!”曉晴點頭,“燕王吩咐,接下來的兩個月內不準任何人進入‘倚月齋’,說是那神醫提出的要求,奴婢覺得有些離奇。”
兩個月內不準任何人進入‘倚月齋’?父王在想什麼?“繼續說。”錦依說道。
“這治病療傷,哪有不許人探望的道理,奴婢認為…”曉晴抬頭看了看公主,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怎樣?”燕錦依明顯對這個話題產生了興趣。
“奴婢認為,這次的神醫可能會治好四公主,那麼二公主和其他公主皇子們,在宮中又將毫無地位可言了。”
這番話恰好傷到了錦依心中的痛處,十五年前,當她還是一個年僅2歲的小女孩時,她便親眼看到可悲的母後,因為得不到父王的愛,鬱鬱而終。母親死的那天,寵妃令容臨盆,產下一男一女,父王在母後去世的那天大張旗鼓,告詔天下,毫不理睬哭的幾乎死去的錦依,還有躺在靈柩裏的妃子,錦依看著比自己小兩歲的汐月在父王的寵愛中無憂無慮,自己卻不得不用滴著鮮血的心承受沒有父愛與母愛的悲慘。她從小便下定決心,要讓燕齊天血債血償,讓燕汐月和容妃不得好死。
兩個月後,燕汐月就要回來了,錦依笑了,笑的很冷。
“速速派人去請三皇子入宮。”錦依吩咐下去,她悲傷的眼神倏地轉為陰冷:燕汐月,我等你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