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踐行?(1 / 1)

手,手有些疼。汐月緩緩的從床上爬起,有些莫名的看著站在窗邊的白衣男子,難道剛剛的陽光就是他?汐月用臉摩了摩被甩疼的手,暗自神傷。

哼!她都能活動了?洛夜看著窗外的古樹,眼角留意到汐月的動靜。看來明天就能上路了,他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汐月:“你的病還未痊愈,所以我奉您父王之意,會帶你出宮療傷!”

汐月看著白衣男子,隻覺得那種冷冷的眼神有些怪異,還有連自己也不懂得熟悉。出宮?我在宮中?我到底是誰?想到此處,汐月又覺得頭痛的快要裂開,腦中一張稚嫩的臉若隱若現,穿著華麗的衣袍,臉上卻流淌著死亡的音符,他是誰?為什麼這麼熟悉?他在說什麼?嗯?嗯?

“啊——”汐月蒼白的手抓住幽黑的長發,一下下的撕扯,一下下的拉動。

洛夜大驚,迅速回到床邊,點住汐月的太陽穴,汐月眼睛睜得很大,慢慢的又閉了下去,倒在了床上。

看來要快點找到索靈丹了!洛夜看著昏死過去的汐月,還有她臉上莫名的恐怖與痛苦,暗暗下定決心。

“咚咚”叩門聲傳入洛夜耳中,他幫汐月蓋好被子,又恢複到淡然的態度。

推門而入的是——禦蝶!她端著一杯酒,那酒的顏色紅的讓人汗顏,紅色的液體在一隻不是很大的酒樽中晃蕩。

“這是陛下賜給神醫的踐行酒,希望神醫能接受,切莫辜負了陛下的美意!”禦蝶微笑著,她的眼神蒙上了一層說不出的氣道。

踐行酒?洛夜接過酒樽,冷冷的瞥了一眼侍女:哼,隻怕是斷腸酒吧!但洛夜同時也明白,燕齊天絕不會至自己於死地,若不喝此酒,必會被燕齊天懷疑,若喝了此酒,恐怕…他還是選擇了前者,將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拿著空空如也的酒樽,在禦蝶麵前搖晃了幾下。

禦蝶微微頷首,接過空樽,嘴卻不正常的抽動了幾下:他當真全喝了?也好,這赤蓮之酒,雖不能沾血封喉,但若他不回燕國取獨門解藥,幾年後必定爛屍而死。

“陛下和王妃操勞過度,也不願再見骨肉分離的場麵,所以明天,神醫可帶著公主自行出門,這是陛下禦賜的金牌,請收好!”禦蝶從袖中取出一塊金色之物。

燕國的金牌?洛夜接過它,突然食指指尖傳來一陣刺痛,血?!洛夜看著凝於指尖的一地紅色鮮血,隻覺心裏一陣麻癢。

禦蝶冷笑,她避過洛夜的視線,走到床邊,又從袖中掏出一物,像藥丸一樣,放入公主口中。然後幾步一回頭,走出了房間。

時機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洛夜將金牌放入袖中,仰頭,閉上眼睛:就是明天了。

“神醫是否早已出宮?”燕齊天目光渙散的看著飛狐。汐月走了,這五年之中,她雖然長睡不醒,至少沒踏離這皇宮半步,不知她可適應外麵。

“是的,燕王!”飛狐還是一臉警惕的樣子。

“說不定,已經離開燕國了!”禦蝶的臉色有些慵懶。

“隱女是否讓月兒服下?”燕齊天突然神經質的擔心起來。

“是!不過,我倒有些訝異,洛神醫竟把赤蓮酒一飲而盡!”禦蝶的眉漸漸挑起,她在疑惑。

“想是他並沒有什麼可擔心之處!”飛狐也皺起眉頭,不過他想的太好了。

“我也不會讓他成為陛下的擔憂!”禦蝶的眼睛凜光四溢,“他已經中了禦家的‘血式’,再加上堪稱慢性毒藥的赤蓮酒,就算沒有燕麒和隱女,他也不能損傷公主的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