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已無大礙(1 / 1)

柳石岩是被哄出帳篷的,一看就是談不攏,這招兵買馬向來是合作多年的,上路前也聽二表哥說了點經過,似乎是領主換人了,價格不僅抬了一倍,還要隨領主心情,若是心情好,買賣自能成,若是趕上領主心情不佳,別說談生意了,或許連命都得丟在異鄉。

“表哥小心。”

帳篷內走出的年輕人,蘇影兒懷疑就是昨夜驅使土狼的人,剛才他吹響手中之哨,蘇影兒反應之下向天望去,蒼鷹得了指令,向表哥等人發起進攻了,柳石岩是將軍,反應極強,蘇影兒一聲小心,他已抽出佩刀,護上肩,蒼鷹的利爪並未傷他分毫,可保護她們的侍衛就沒那麼幸運,他想幫忙,卻不知自己已成他人的獵物,深可見骨的傷口,那是馴鷹者特別做的勾爪,秋禾捂住眼,年輕人放下木哨,馬車上下來兩人,蘇影兒抱著古琴,那是她特別訂做的,輕盈便利,秋禾使了最大的勁,將昏迷的侍衛拉回來。

滄行口中的哨聲有了變化,盤旋在空中的蒼鷹向蘇影兒俯衝而去,柳石岩分身乏術,根本救不了蘇影兒,隻是蘇影兒沒動過半下,當蒼鷹即將攻擊到蘇影兒時,蘇影兒的手撫過琴弦,音波有魔力般,蒼鷹的速度在減慢,滄行想起前一夜吹笛之人,他的土狼群也是被馴服了,難道就是這少女嗎?

滄行不服輸,再次變換哨音,蘇影兒的心裏一頓,這命令是同歸於盡的意思,深深的望了眼吹哨人,他的表情自信,是他的就算死也不會交給任何人,冷血無情的人,獸也是有權的,蘇影兒也變化了琴弦,弦音刺激著蒼鷹,柳石岩不用擔心上空的攻擊,擒賊先擒王,他衝向滄行,這時蘇影兒被心魔所困,那是對獸類的憐憫之心,亂了她的琴音,劇烈的咳聲,本盤旋在空中的蒼鷹,雙雙落地,它們隻是暈過去了,並沒死,琴聲漸弱,蘇影兒弱弱的歪倒,秋禾擔心的扶住蘇影兒,這時哨音又響,滄行還留了一手。

柳石岩不在管滄行,他已趁亂逃跑了,馬匹還被圈著,蒼鷹的速度極快,蘇影兒求生的欲望,手顫抖的想再度撫琴,隻是輕微的反噬已讓她無法在反抗,要是她這次有什麼三長兩短,做了厲鬼也要纏著柳石岩,秋禾抬眼,她覺得蒼鷹的利爪是那麼近,蘇影兒能感覺到她的恐懼,她是無辜的,怎能陪自己一同有事?

“啊……”

秋禾的尖叫斷了,蘇影兒親眼見到蒼鷹的身軀被貫穿,是誰射的箭?蘇影兒來不及看,秋禾用帕子捂了她的口,新鮮的空氣下,帕子上深深的血跡,她這次是真的受傷了,還是內傷,柳石岩的自責聲,秋禾的哭聲,漸漸離蘇影兒遠去,她又再度進入沉睡,這感覺,如此的似曾相識。

這苦苦的感覺,蘇影兒的感官一向敏銳,苦味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液體滑入她的口腔,她居然反射的咽下,隻是嘴唇向是被侵犯了,讓她無法反抗,蘇影兒不喜歡這種感覺,眼皮抖動了幾下,聽覺也漸漸恢複,能聽到秋禾的大嗓門,她在興奮的喊著什麼?急於想醒來的蘇影兒做了最大的努力,可眼前對上的是另一雙眼,這是誰?他在做什麼?蘇影兒被嚇到,剛入口的藥也嗆到,沐王爺接過遞來的幹淨帕子,擦擦嘴,柳石岩一直被鎖在門外,他是感激王爺救了自己的表妹,可剛才,也不知王爺到底做了什麼?

蘇影兒撐起身,秋禾趕忙墊了靠枕,沐王爺的目光沒移開半分,可蘇影兒臉微微犯紅,剛剛雖隻是喂藥,可那是她的初吻,禦醫上前把脈,點了下頭,意思是沒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