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一路跟著,兩位小姐走的慢,隻是出鎮的不是直路,夥計提醒了幾次,這阿四到是考慮周全,年紀不大,到極其老成,雖說人有些油滑,可心眼不壞,到也是極可用的人。
“這是小姐給你的,這一路還多虧小哥的提醒,快些回去吧!”
珊瑚遞上一枚金魚仔,是蘇姑娘的打賞,玉郡主本想先賞的,可她給的四方的小金塊,蘇姑娘覺得給的太多了,金魚仔也是純金鑄的,隻是小巧點,自沒有小金塊足重,可也是宮裏的妃子們拿來賞人用的,可當真是便宜了領路的小夥計,夥計點頭哈腰的謝了珊瑚,珊瑚被逗樂了,嬌笑著讓夥計快點回客棧,小夥計見過不少大戶的丫鬟,還從未有哪個丫鬟對他笑過,珊瑚扶主子上了馬車,夥計還呆愣在鎮門邊,最後還是守門的推推他,可算是他站的太礙事了。
“珊瑚你那般嬌笑,小夥計可都呆愣的流口水了。”
如夢上了馬車,調戲的語調,可謂是讓珊瑚紅了臉,她哪有對那夥計嬌笑啊!蘇影兒沒想到如夢這丫頭還會開玩笑,珊瑚守了下半夜,本該是換茯苓來伺候的,可茯苓似乎沒睡好,一早又準備早膳,蘇影兒叫她先坐另一輛馬車休息半日,歇腳時,在讓珊瑚去休息,阿四不時的說起陵琅鎮的事,玉姐姐很喜歡聽,隻是蘇影兒聽不進耳中,她展開信,總覺得姑姑一定是出事了,不然這信中所指之意,是不想讓蘇影兒去的。
“阿四,你在陵琅鎮上可有熟人,小姐想打聽點事?”
“有,別的不說,這人脈,俺還是有的。”
龍玉兒總覺得影妹妹一定是有心事,一路上的表現都不像平日,總想問,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蘇影兒遞上一封信,信中的內容大體是說現下不是歸祖的時候,不讓蘇影兒回陵琅,蘇家人可真是不客氣,原來一直在拒絕影妹妹的心意,真可氣,蘇影兒又遞上另一封信,信中一大半空白,隻草草幾個字,似乎是沒寫完,在看字跡,像又不像,真將她給弄糊塗了。
“前一封是上月送進宮的,後一封是出發前,流澈帶回的,說是蘇家的嬤嬤扔出後門的。”
“妹妹是不是懷疑什麼?才沒告訴姨母,就直接出發了。”
“恩,若按錦姑姑的筆跡,後一封到是更像,前一封信所寫的跟流澈回稟的反差極大,影兒擔心姑父想要謀奪蘇家財產,錦姑姑的情況可能不妙。”
蘇影兒在馬車內說了大概,流澈沒逗留多久,也隻是證實了蘇影兒的懷疑,蘇家一定要大變天了,聽奶娘說過,從前祖父就怕入贅的女婿有謀奪家產的心思,病逝前,交代錦姑姑一定不可將全部鑰匙跟家業都交給顧佑晟打理,並將一半的家產交給祖母保管,說日後真被他猜到了,也可早點跟姓顧的分家,錢可以在賺,別敗壞了陵琅蘇氏的品德。
阿四一路沒停歇,晌午過去二時辰,陵琅鎮是城鎮,比起都城毫不遜色,阿四先去陵琅鎮上的租賃鋪子,他要先登記,租賃鋪子是家族產業,老板自是兄弟二人,老板隻簽了另一輛馬車的馬夫,阿四是蘇影兒想在用幾日的,另外阿四推薦了他的同鄉,二人五年前,各自在陵琅跟都城當馬夫,巧合的是都在同一個租賃鋪子當差,二年前,阿四第一次來陵琅,再遇同鄉,便是一番暢談,劉三在茶攤休息,他今天才跑了趟外鎮,老板說給他一天休息,可見阿四駕了馬車行在路上,愣是衝上前,差點驚了馬。
“不要命了,劉三你這死小子。”
劉三跳上車沿,他坐的端正,剛準備跟同鄉鬧一陣,就聽馬車裏傳來姑娘的問話聲,阿四一番介紹,馬車內便由丫鬟問了幾件事,劉三都一一回答,車內的蘇影兒點下頭,茯苓說讓他找一間最靠近蘇家宅院的客棧,劉三指了路,客棧很不錯,劉三介紹說是陵琅最貴的客棧,屬沈家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