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我。”
看著眼前因為自己的出現,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的女孩。剛從門外走進來的男子笑的一臉的溫柔而無害,好像女孩之所以臉色大變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站在門邊,細細地端詳著坐在桌邊的女孩,再加上自己剛才在屋外聽到,看來她應該就是大祭師在閉關之前和自己說的,奉天命而來的女子。隻是這樣的一個女子怎麼會是大祭師口中的人呢?而她的母親又怎麼會和那個人有關係,想當年自己和父親怎麼也無法讓她留下,為什麼她會獨獨對這個小丫頭如此的上心?種種的疑問使男子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僵硬起來。
“喂!你要笑不好好笑,不要一副被逼迫的樣子,看的人怪毛骨悚然的。”
一直坐在桌邊看著男子的我終於受不了那張笑起來感覺假假的臉,忍不住開口說道。隻是我的話並沒有得到回應,反而像是提醒了男子一般,他竟然轉身離開了。
“喂,你到底要不要讓我離開,我告訴你,你再不放我離開,我就告訴父皇讓他派兵將你殺了,喂!”
“我叫歐陽紫晨,從今天開始不準你再喂阿喂的叫。”
“你說怎麼叫,就怎麼叫哦!我可是公主,我高興怎麼叫你,就怎麼叫,哪怕是叫你作阿貓阿狗,你也得聽著,還得高興的應了,你聽到沒有。”看著越走越遠的身影,我的聲音不得不越來越高,其實我知道就算他聽到了也一定不會照做的。
“小姐,不要再喊了,否則讓旁的人聽到了,就算是少宮主也保不住你,你定會被治下大不敬之罪的。”
“大不敬!他對我才是大不敬。我可是??????”
“是,是,是,小姐還是快吃早點吧!要不這吃的就無法下咽了。”
坐在書桌後,雖然眼睛看著手中各位理事呈上來的公簿,心思卻又禁不住轉回到那個被自己安置在西宮竹林裏的女孩身上。第一次看見她是在馬車上,她從車內向外看的小臉上有著趕路的疲憊,也有著對路邊的美景欣喜,更甚者似乎還有著一份莫名的憂心。而第二次見她,她的臉上有著無法入睡的無奈,有著對窗外聲音的好奇,還有著因為被威脅的氣憤。今天看見她,臉上既有著剛睡醒的慵懶,又有著被吵醒的不快。為什麼每次見她,她的臉上都有著不一樣的表情,而且無論是什麼情況在她的臉上始終找不到恐懼,而那雙大眼也始終是一片清明。這樣的一個女孩,沒有女子的嬌羞,沒有女人的嫵媚,甚至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麵對這樣的處境時應該有的情緒,為什麼會是祭師口中那生來就該是不凡的女子,那之所以自己會存在的原因?
“喂,剛才你說自己叫什麼來著?”
“我剛才說自己叫做晴兒。”
“哦!晴兒,這名字還可以,我身邊有一個丫頭叫愛兒,這次我偷跑到南疆來她也跟著來的。對哦!她哪去了,昨天她就睡在我的隔壁,可現在我在這,那她應該是那驛站。這下糟了,那丫頭醒來看不到我,現在應該是著急了吧!你可不可以幫我和你的主子說一聲,讓他把我的丫頭也帶來,要不我會少好多的樂趣。”
看著坐在那自說自劃的女孩,一直忙著打掃房間的女子不禁為自己被調來照顧她而打了個大大的冷戰,又聽到她之所以擔心自己的丫頭是因為會減少自己的樂趣,而想到自己會不會被這個一看就不正常的女孩玩死。
“哎呀!你不要打掃了,又不髒,來陪我玩呀!我們來玩等於24,誰輸了就得讓對方扇自己一個耳摑子。輸一次打一下,輸兩次打兩下,輸三次打四下,輸四次打八下,一此類推,快來,快來,這幾天為了趕路我好久沒有玩了,現在不用趕路了,可以玩了,你快來陪我玩。”說完,不等聽的人反應過來,就奪過她手中的掃把,將晴兒拉到桌邊坐下。
“開始了。”
“晴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少宮主的貴賓平起平坐。”
“紅兒姐,我不敢了。”
“還不自己到責房領罰。”
看著剛才雖然麵無表情,但是也不至於一臉死灰的晴兒安靜的離開,我心裏突然湧起強烈的不安。雖然知道奴才玩忽職守會受到處罰,但看晴兒那張突然失去生命色彩的臉,自己的惡作劇是不是過分了,莫非在這裏對奴才的處罰會很重?
“你是誰?憑什麼處罰晴兒?”
“小姐請好好休息,紅兒先行告退了。”
“喂!怎麼回事,這兒的人怎麼都這麼奇怪!”
“少宮主,剛才豔紅傳話過來說,舐蠱已經養成了,並且經過實驗,完全可以將人控製住。”
“是嗎,也就是說我的第一批傀儡已經養成了。”
“是的,少宮主。”
“好,今天晚上我就去看一下,他們是不是像當初豔紅承諾的,不僅刀槍不入,而且絕對終於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