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嘯,落葉在蕭瑟的風中飄揚著最後的蒼涼,而此時的我們也早已被凍得不省人事。
“怎麼天還沒亮啊”蘇俊傑咯咯咯顫抖著,
“快了,快了”我卷縮著身體在地上盤著。
這時的我可不顧什麼形象了,畢竟保命要緊。而蘇俊傑卻在一旁狂做俯臥撐,說做出汗了就不冷了,我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這傻子,出汗完會造成體力不足,並且等汗幹後就會更加冷。哎,他開心就好。
我盤縮在風中猶如一隻沒了根支的大樹矗立在狂風暴雨前,隨時有著下倒的可能,現在我終於能體會倒赤壁賦中“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這句話了。人在大自然麵前毫無相比可言,人類隻不過是大自然的一部分罷了,生老病死,福禍但夕之類皆為一自然規律伴隨著人們,在人們壽盡而終身入黃土的時,他們終究以另一種方式歸還於這片大地融入自然。
冥夜漫漫,淮寒陰風,終於熬到了雞鳴的這一時刻。我激動地拉著蘇俊傑“走啦,回家了”,“太陽還沒升起呢,你確定可以走嗎”,“哎放心吧,雞鳴之刻,陰差押著百鬼歸府,路上但凡有一隻鬼都躲不過陰差的法寶,所以那些冤魂厲鬼都會在這個時刻躲得遠遠的。”,在得到我這個解說後,蘇俊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回到家後我載頭就睡,一睡起來就是下午四點多,我迷迷糊糊的起來簡單地吃了點早餐,拿起手機,裏邊顯示著十三個未接電話,有一個是舒雨的,其他全是蘇俊傑打來的。我潑起了蘇俊傑的號碼,還沒等我開口電話裏頭就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你終於接電話了,晚上我們怎麼辦呐!”“你知道我們這裏哪裏有符賣嗎或者哪裏有道觀之類的”“我百度過了,這一帶沒有道觀寺廟之類的!不過白馬街倒是有那種算命的,我見那種算命的也賣符!”“那咱們去買幾張!”“嗯,你在學校門口等我,我去找你!”“嗯”……
像這類事情我們是不敢告訴父母的,畢竟事出我們之先。我洗了個澡便出去了。
我和蘇俊傑到白馬街,尋找著算卦先生。不到三分鍾我們就找到了幾個擺地攤的算命先生。我們向其中一個中年大叔走過去,畢竟年紀大點懂得多,年紀太老辦事又不方便。“先生有護身符之類的嗎”,“沒有現貨,你若要買,我現在就可以畫給你。”“給我們來三張。”,話音之末,隻見他職業性的拿起紙筆熟練的畫了起來,看著有模有樣。應該不是神棍,不到三分鍾他就畫好了,“諾,一共三百!”,臥槽,一張一百塊可真貴。“你這符靈不靈!”蘇俊傑生怕吃虧,.“你就放心吧,我這可是正宗的茅山符,不靈不要錢。”,操,我們怎麼知道靈不靈,又不是西瓜,還可以直接品嚐!“額,那你會捉鬼嗎”,“正宗茅山法裔,你說會不會”,“太好了,有個冤魂要索我們的命,你能不能幫我們解決一下,”“這當然沒問題!隻不過把錢先付了,一千二”,“這個沒問題”隻見蘇俊傑豪爽地掏出了一碟鈔票,這家夥可真是土豪啊!
“那現在你可以和我們走了嗎?”蘇俊傑問道,
“不行,我吃飯的家夥在家呢,我得回去拿”,
“你要是拿錢跑路了我們不就虧了嗎”
“捉鬼也要得他晚上出來才行啊,再說了捉鬼也要工具啊,要是你們不放心,你們跟著我去就好了”
“額”
為了不讓他卷錢跑路,我們隻得跟著他回去拿東西。不得不過這家夥的家可真遠,我們打滴打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他的家是一個三十多平方米的小屋,裏邊破爛不堪,衣服之類的到處都是,惡心的是一堆碗堆積在哪都發黴了都沒人洗,地上滿是瓜子花生皮,這家夥真的是道士嗎,“不好意思,家裏有點亂,請不要介意啊”算命的笑皮嬉兮地賠笑道,“不是有點亂,是真的很亂!”我白了他一眼,接著我又接道“見別的道士家裏都有個供壇什麼的,為什麼你家沒有啊!你該不會是個江湖神棍吧!”,想到這我不由地擔心了起來,他該不會真的是神棍吧!
“哎,作為我們這一行的都要受五弊三缺的影響,我就是缺錢!自己都供養不起拿什麼供養祖師呢!”,道教還真有這一說法,我就姑且信你一回!
“你怎麼稱呼啊”我詢問道,
“鄙人不才,江湖人送外號孫半仙”
媽蛋,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這樣子還半仙呢,自個的房子都打理不好,這樣都半仙我還第一次見,“大師你的武器呢”蘇俊傑不耐煩了,“別急別急!”說著他慢悠悠地從箱子裏拿出了一把桃木劍和一個羅盤,這個羅盤上邊是個羅盤下邊是個八卦境。
“就這兩個東西就能對付那隻怨鬼?”我驚訝的問道,莫非他真的是大神?
“桃木劍,桃木劍的來源你們懂嗎,根據緯書《河圖括地象》記載:「桃都山有大桃樹,盤屈三千裏。上有金雞,下有二神,一名鬱,一名壘,並執葦索,飼不祥之鬼、禽奇之屬。將旦,日照金雞,雞則大鳴,於是天下眾雞悉從而鳴。金雞飛下,食諸惡鬼。鬼畏金雞,皆走之矣也。」當時天下眾鬼鬧得人間雞狗不寧,這二神便折斷桃都山的桃支下凡降鬼,因為桃木辟邪,而二位神相又具有震懾鬼祟的作用,所以後人為了防止邪魅搗亂便在自己家門前用桃木刻著二神的相貼在門前,這就是最初的桃符!後來道家受到啟發就就造了桃木劍,不過我手中這把可不是普通的桃木劍,他是百年一遇的雷擊木,外加上道家咒法的加持,威力自然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