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血色蘆葦(1 / 2)

斜陽灑灑,一縷清晨,一大片一大片的蘆葦叢,一潭一潭的小湖,一隻又一隻的白鴿,加雜著和諧悅耳的叫聲。

慕瀾雪拖著長裙一步一步走在草上,穿過蘆葦叢,隻見眼睛前還是一片蘆葦,用手一根根撥過,依舊是,手心一顫,虛汗冒出。

她雙手提起裙擺使勁的跑著跑著,還是跑不出去,腳底一滑,猛的感覺撞在了誰的身後,身子又被一股強大的氣體拋出幾步,幹澀的眼眶瞬間一亮,又是那個背影,那個溫暖令她安穩的背影,忍不住問了句:“你是誰?”踩著地下的雜草一步一步向他邁進!

左手輕輕抓住他的臂膀,猛的一轉,隻見白光刺眼,他的臉模糊不清,是感覺什麼東西脫離手掌,低頭一看,隻見他的身子越來越遠,消失在空氣中,也凝結在空氣中。

慕瀾雪的臉上淚水湧下滴在潔白的鎖骨上,衣衫上,地上,水霧模糊的眼前紅色在變大,手在空中一抓,攤開手掌一看,那如玉潔白的手上沾滿了紅彤彤的鮮血,指間還在流淌著,滴著。

左腳一邁!腳心一軟,低眸一看,一個滿麵猙獰的屍體,還有一旁的骷髏殼,眼睛一痛,帶著鮮血的手抓緊衣裙,拚命的跑,腳踩著一具一具的屍體,拚命的跑,可是終無盡頭,蘆葦叢中血液成河,血鴿低足,給這陽光照射下安靜祥和的蘆葦叢染上了不該有的東西,腳底一滑,身子向後傾斜,雙臂敞開,躺在的血河當中。

“啊”

慕瀾雪滿臉虛汗地從床榻上猛的翻身而起,兩隻雙手緊緊又緊緊的抓住被褥。

一旁沏水的墨玉在她的驚叫聲中轉身,大步跑,水杯放在床頭,一隻手抓住她冒著虛汗蜷縮在被褥上的手,對著她的冰冷的雙眸,溫和的問:“做噩夢了?”

慕瀾雪抿著唇搖了搖頭,用及小的聲音問了句:“我這是怎麼了?”

“小姐病了,自從那日鄭世子放你回來,就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了近八日。”墨玉挑話謹慎回答。

慕瀾雪輕輕合上眼,這怎麼可能,怎會發燒昏迷,睡了八天,八天,睜開眼,輕柔的目光流過房間的每一個事物,唯獨停留在香煙嫋嫋的香爐上,難怪。冷聲問:“你是否也睡了八日。”

墨玉輕輕點頭,“我隻是比小姐早醒一個時辰。醒來時就躺在你的床榻邊。”又用擔心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詢問道:“要不要先喝點兒粥,填點肚子。”

“你醒來時,屋裏可有旁人?”慕瀾雪仔細的問。

墨玉眸光一閃,自己是聞了在大公子拿的香囊才醒的,屋裏唯獨他一人,難道是他,大公子怎會害小姐,還是不要說,等有空問問他,再做打算,於是回答:“隻是聞了一股特別的香味兒,才醒的,屋裏並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