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任天朔還有他帶回來的回紇部落族長之女蕭晴吧!”慕瀾青一口說出。
慕瀾雪的心情更是沉重,“看來二姐都聽說了,在長安城裏城外,還有誰人不曉呢?他何時將我放在眼裏?”
“雪兒在元城已經見過他了嗎?他回來時陣仗那麼大,跟藍王,靈玉公主,同時進城,誰不知道?蕭晴也住進了太傅府,有多少隻眼睛也盯在此事上,你想要悔婚,也得從這件事上做些手腳!”慕瀾青扶額,輕言輕語,“六年前陛下下旨訂婚,兩年後,成婚,將你的路都堵死了,男人三妻四妾,隻要你是正房,可是現在說兩年後的事,以後的變數,維持尚早,有些話,妹妹可要裝在心裏,要想辦,也得提前想法子。”
“二姐,你說的太容易,我今日也是猛的想起,心裏難受,發發牢騷,我又能改變什麼?擾了二姐好心情,是妹妹不對!”慕瀾雪低頭賠禮,雙手將水杯放在幾案上,臉上逞強的笑著,“別顧著說話,二姐快吃呀!這是我今日從娘親那裏討來的,涼了就不好吃了,給!”
“就你會說話!”慕瀾青笑著接過。
送走了二姐,慕瀾雪沒有去書房看望爹爹,而是直接囑托墨玉,不管誰人來,一律都不見,就直接將自己關在房裏。隨意躺在床上,也不蓋棉被,手臂敞開,眼睛睜得大大的,自言自語道:“從來不上心的人,一但對某件事特別上心,一定有特別的理由,原因。”
慕瀾雪這一次睡了個天昏地暗,睡了個舒舒服服,至到第二日晌午在墨玉“咚咚”的不斷的敲門聲中驚醒,一個翻身坐在床上,朝著門外大喊:“墨玉,別再敲了,趕緊進來吧!”
墨玉推開房門,身後緊跟著的侍女們端著洗漱用品,衣服,還有早膳,魚貫而入,各做各的,井然有序。
墨玉走至床榻前,小聲提醒:“昨日沒去,今日也該起個早,去老爺書房一趟。”
慕瀾雪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墨玉急忙扶住她的手臂,待她穿好鞋後,立在床榻邊,立馬就有三名侍女上前,侍候她穿衣,墨玉替她打點好腰間的配飾,退了幾步,讚美道:“這件衣服正合身!跟小姐挺配的,這是今天早上夫人送來的,小姐穿著剛剛好,看來夫人的手藝更是精湛!你們兩個過來伺候小姐淨臉。”
慕瀾雪在臉盆旁用溫水拍打臉,又接過麵巾,擦拭臉,擦完後,將麵巾遞給身旁的侍女,走到梳妝台前,盤腿而坐,看著鏡子裏臉如白皙,一頭黑發披在身後,雙臂上揚攏住頭發,隨意一問:“娘親送的,應該是她親手做的吧!我的尺寸,她應該最清楚!梳發吧!一會兒就不用膳了,直接去書房!承你所言,昨日沒去,今兒得去個早,好給爹爹賠禮道歉!”
“你知道就好!”墨玉走到她身後,打掉她抓著頭發的手,笑著問:“想要梳成什麼樣子?”
下完早朝後,慕盛仲,慕瀾雨,乘坐馬車直接回府,慕盛仲徑直走進將軍府,慕瀾雨緊跟其後,父子倆一前一後進入西院書房,前腳剛踏進門,房子就給關上。
慕盛仲雙手背後,朝服還未來得及換一下,就冷冰冰的問:“昨日,到底發生的什麼?五更時樓蘭王妃及其樓蘭所有王親貴胄都匆匆從長安返回樓蘭,待傳的陛下耳裏時,他們都到了梁都城,從這裏到那裏,也得一天的行程,就算千裏馬也不急他們走的快,你可知滿朝文武都議論紛紛,眼看著太後壽辰將至,樓蘭王妃可是第一次來我大漢,就出的這事,讓陛下的顏麵何存?大漢朝的威儀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