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正和朱宋二位大人以及太後議事,忽然覺得一陣心痛。太後以為水溶連日勞累所致。忙令太醫進來看視。太醫把了把脈,說道沒事。隻是有些勞累。靜養幾日即可。太後忙命水溶回府休息。第二天,水溶覺得略好些。但仍然心中發慌,記掛著黛玉。忙忙來到朝堂。見眾大臣都在,交頭接耳。不一刻,內侍傳太後懿旨宣朱宋二位大人勤政殿議事。又問北靜王來否,水溶忙上前答應。內侍道:“請北靜王一同前去勤政殿。”三人來到勤政殿,給太後見過禮。太後道:“如今不知皇上怎樣,哀家想須得將皇上趕快接回來。否則這京城人心惶惶,與我朝不利。”水溶道:“太後無需擔心。早前,臣已派鷹衛前往接駕。如今,臣意欲親往雁門關接駕。留朱宋二位大人輔助太後協理朝政。太後認為可好?”太後喜道:“溶兒,你若親自去,那太好了。乃哀家之幸。”水溶歎了口氣道:“皇上那邊也該傳來信息了。林相爺不是那等疏忽之人。到現在還未來,卻是為何?”正說著,內侍報說雁門關八百裏加急。水溶太後忙齊聲道:“快傳。”
一內侍快步進來,將一封信遞到太後手裏。太後拆開看了一眼道:“謝天謝地。皇上無恙。”另三人臉色一鬆。太後看到下麵,臉色一變,說道:“林相爺被刺。”水溶一下子跳了起來,顫聲問道:“太。。太後?”太後將信遞給水溶。水溶接過略略看了,果是如此。霎那間,直覺心如痛絞,一口血噴了出來。內侍搶上前扶住水溶。太後也嚇得不輕。叫道:“溶兒,溶兒?”忙一迭連聲宣太醫。水溶緩了緩神,接過內侍遞來的淨紙擦了擦嘴。忙給太後跪下道:“臣該死。驚擾了太後。請太後恕罪。”太後忙道:“溶兒平身。哀家無事。快讓太醫看看。”太醫看了看,又把了脈,說道:“此乃急火攻心,血不歸經。老臣開幾付方子吃下去。三日即好。但要記得切勿妄動七情六欲。”水溶哪聽得進去這些,跟太後請命,今天就要出發前往雁門關。太後和朱宋兩位都不允,要另派他人前去。怎奈水溶心意已決。任誰勸都無法改變。太後沒辦法,隻得允了。水溶給太後施了禮,忙忙出去回府準備。太後看著水溶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後,命蔣太醫收拾收拾跟水溶前往雁門關。
水溶回府,命下人稍事準備。自己去了太妃的屋子。太妃見水溶臉色蒼白,忙問怎麼了。水溶安慰說沒什麼。也沒多客套,將自己與黛玉的始末原由原原本本跟太妃講述了一遍。並說黛玉現在受傷,自己欲親往雁門關。一為黛玉,二為接駕。太妃聽了水溶的話,得知林相爺竟然是女兒身,驚得半天沒緩過神來。半日,方笑道:“平日看戲,聽書,說什麼女子為相。隻當那是戲裏。萬想不到自己身邊竟有這等人物。真真是奇女子。隻是,溶兒,你確定她就是你的絳珠子嗎?”見水溶堅定的點點頭:“兒確定她就是。”太妃笑道:“也罷了。隻有那樣的女孩兒,才配的上我的溶兒。你快準備準備走吧。”水溶見母妃不反對,大喜過望。同時不忘叮嚀道:‘母妃,此事事關重大。且不可對他人泄露。“太妃道:“是了。我曉得。你還是快走吧。”水溶拜別太妃,帶了隨行侍衛及蔣太醫,快馬加鞭,飛往雁門關。
大同府衙,在後院一處安靜的院落裏,黛玉靜靜地躺在屋裏。紫鵑雪雁守在身旁。雪雁擔憂地問紫鵑:“姐姐,相爺怎麼還沒醒?”紫鵑道:“不能那麼快就醒來。這才兩天。我想怎麼著也得四五天。你放心。相爺傷的雖重,但沒有傷到要害。”看著雪雁凝重的臉色,淺笑道:“怎麼,不相信你紫鵑姐姐的醫術?”雪雁道:“我哪敢不相信姐姐的醫術。若論醫術,這世間,除了相爺,就屬姐姐了。唉。我隻恨自己愚笨,竟讓相爺受這麼大的傷害。若是北王爺知道了,還不曉得怎樣呢。”紫鵑正要說話,忽聽外麵有人說道:“皇上駕到。”兩人急忙起身見駕。水澤進來對她二人道:“免禮。平身。”說罷,近前去看黛玉。紫鵑忙揭開帳子,水澤細細地看了看,看罷,紫鵑放下帳子。雪雁端來茶,水澤坐下喝口茶。問紫鵑:“子雋,相爺醒來過沒有?”紫鵑答道:“回陛下,還沒有。依小的所見,今晚和明晚再不發燒,相爺就有八九分希望。相爺平素身子弱,今又失血過多,短時間內不能醒過來。得四五天吧。”水澤‘嗯’了一聲。對紫鵑道:“你的醫術是跟林相爺學的麼?朕看比太醫院的太醫還要好上幾分。”紫鵑道:“陛下明鑒。正是跟相爺學的。”水澤又問道:“你是從小就跟著林相爺了?”紫鵑道:“相爺七八歲時,小的就跟著了。“水澤探尋的看著紫鵑道:“這樣啊。相爺既是姑蘇人氏,何以卻是京城口音?”紫鵑不慌不忙回道:“相爺幼年時,曾在京城住過七八年。因此有京城口音。”水澤點點頭:“好吧。需要什麼,盡管跟朕直言。隻要能救回相爺一命,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朕也想方設法給弄來。你們好好照顧相爺吧。”說罷,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