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雲公子送到我房裏去休息,呆會我會與他一起去前廳。”白少爺擋在路中間,有氣無力的吩咐道。
“是,少爺。”主人始終是主人,就算他是隻小病貓,小於也不敢不聽他的話。
於是,當飛雪養好神,睜眼醒來的時候,豁然發現自己再一次莫名其妙的被丟在了一張陌生的床上。而且床頭正有一雙陌生的黑色瞳眸在探究的凝視著她,那目光比最寧靜的夜更幽寂,比最廣闊的海更沉靜。卻又如獵豹那般炯亮。似隼鷹那樣犀利。彷佛要透過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心底。飛雪不禁被他看得渾身一寒。這人是誰?
“為什麼還要回來?”男人冷冷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卻是沒有半分感情。
他認識她!飛雪驟然睜眸。
“別露出那種眼神,難道你以為換身衣服別人就認不出你了嗎?”男人瞟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不屑的說道:“今日僥幸沒被那兩個女人認出來,是因為她們被那小雜種哭得心煩氣燥了。如果不想再被人像牲畜一樣關起來,明天立刻離開白家,離開晏城,永遠不要回來。”
這人不但認識之前的這個身體,而且似乎知道一切。他到底是誰?聽他的口氣似乎也不像是與那女人一夥的。可是他明知道那兩個女人囚禁了她,可是他卻能將話說得如此冷漠。可見他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飛雪認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來,外表斯斯文文,長像堪稱上乘,二十五六的年齡,卻有著與之年齡不相符的老持沉重的神情。再配以他那讓人膽寒的眼神和冰冷的語氣。整個一地獄修羅形像。不過飛雪自詡有些道行了,所以並不懼怕妖魔鬼怪。
“你剛才問我為什麼回來?”她淡淡重複他的問題。故做奇怪的問道:“既然你都認出了我,你怎麼會猜不到我為何回來呢?”
飛雪想要從他嘴裏多套些話。可是這男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男人濃眉輕挑,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換上比之前更加冷厲的神情,沉聲道:
“如果你是想回來找那兩個惡婦報仇的話?我勸你趁早醒悟,別再將自己搭進去了。”
他認為她是回來報仇的?飛雪順著他的意,嗤之以鼻的冷哼道:“哼!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能不能報仇那是我的事,隻要你不出來壞事就行。”
男人的濃眉倏蹙,霸道的命令:“明天你必須離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請問你是哪位?”飛雪已經坐了起來,不屑一顧的望著他問道:“我又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不知道我是誰?”男人有瞬間驚訝,可是立刻便又冷漠的道:“別在裝了,我不管你現在為何不再怕我。如果你硬要自尋死路,我也不攔著,可是你最好別再去騷擾我兒子。否則,就算你是他的親娘,我也不會留你。”最後這一句決對是赤果果的威脅。
飛雪猝然一窒,整個人僵住了。好半晌她連呼吸都忘了。不是被他的威脅嚇到了,而是被他那句她是他兒子的親娘給雷倒了。她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孩子的父親是誰這個問題。不,或者說她想過,隻不過是她認為孩子的爹是誰與現在的她沒有任何關係!她隻知道孩子是她生的,所有權也隻能屬於她。
“喂,你沒事吧?”男人伸手在飛雪麵前揮了揮。語氣便軟了一點,可是聲音依舊冷漠無情“你也不用嚇成這樣,隻要你明天離開白府。永遠不在回到晏城來。我保證幫你討回公道,將那兩個賤婦強加在你身上的痛苦十倍還回去。”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對你們這一家子賤人感恩戴德呢?”飛雪冷冷的嘲諷道。她想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對你們這一家子賤人感恩戴德呢?”飛雪冷冷的嘲諷道。她想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男人微微一窒,目光不自覺的閃了閃,冷漠的麵容上倏地閃過一絲愧色。不過隻一瞬,他便又恢複冷漠,自以為是的道:“隻要你離開晏城,我可以給你足夠的銀子。讓你一輩子不愁吃穿。”
飛雪瞪著他的鳳眼不自覺的逞半眯狀態。“你那銀子還是留著養賤人吧!”飛雪挑眉淡笑著回敬道。她生憑最討厭用錢來打發女人的沙豬男人。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他與她的寄主之間有什麼瓜葛了。“我隻想要回我的兒子。”飛雪也不跟他繞圈子了,直接了當的說明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