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嬴飛點頭答應,給自己倒了杯酒。
蕭佳琪是南河人,南方城市裏生養的姑娘大都要更細膩,南地溫柔的風水養就的靈氣讓蕭佳琪看起來精致的就像個瓷娃娃。
蕭佳琪的眉毛很薄,畫一般的眉眼。眼睛很亮,就像天空的啟明星,第一眼就給人以印象深刻的感覺。她的唇很好看,鮮豔的就像塗了層脂。蕭佳琪笑的時候,是極好看的,嘴邊有一個小小的酒窩,看著很甜,一眼就讓人醉在裏麵的那種甜。她的睫毛很長,輕顫的樣子是那樣的嬌怯,打心底讓人有種疼惜的保護欲。
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楚楚動人四個字倒是不差。
如果非要用什麼語句形容,嬴飛能想到的隻有李白的詩句。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古之美人,不過如此。
“送我回去吧。”蕭佳琪的神情很平靜,臉上帶著一層淺淺的笑容,笑相天生。
嬴飛不由得多看了蕭佳琪兩眼,打心底她是佩服這個女孩子的。
有堅持的人總是叫人佩服的。
“好。”嬴飛沒在多說,開著車把蕭佳琪送回了學校,除開兩句叮囑,倒是沒在多說。
蕭佳琪衝嬴飛笑了笑,瘦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道裏。
目送蕭佳琪消失在樓道裏,嬴飛的笑容就沒了,眯著眼睛的模樣透著一絲冷意,比昆侖山千萬年的風雪都冷。
車子呼嘯著衝出校園,駛入路邊一個廢棄的工地。
“該出來了吧。”嬴飛身子倚在車上,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卻摸了個空。
“哢哢。”不在掩飾,不在收斂。毫無保留的比水還要粘稠的殺氣衝霄而起,驚的壘在地上的沙石都動了動。
有個人從黑暗裏走了出來。他的手裏握著一個怪物,狹長的刀刃劃過地麵蹦射出的火星是那樣的猙獰。
嬴飛胸口微微塌陷了下去,全身的肌肉卻克製不了的緊收起來。
舔舔嘴唇,那種蠢蠢欲動的恐懼和興奮讓嬴飛充滿戰意。
恐懼,是身體的本能,大腦在警告嬴飛。這種不可克製的感覺是人類的天性,對於可怕事物的本能反應。
那種興奮,源於骨子裏,戰鬥是刻到嬴飛血裏的東西。
純陽刀被嬴飛拔了出來,在刀鞘裏養了三年的刀一出鞘就顯出了它的不凡。
整把刀都透著一股神性,仿佛在發光一般,四下裏的夜色都在褪去,嬴飛周圍的空間脩的亮了起來,纖毫必現。
風忽的吹了起來,風聲裏帶著肅殺卷起滿地煙塵。
煙塵埋住視線的一瞬間,兩個人都動了。
踏破腳下石,如弦射箭,兩把絕代的神器撞在了一起。
勢若猛虎,力似蠻象。嬴飛整個人都被劈飛了出去,胸腹間的衣服一緊,炸的四分五裂,肚子上,顯出一條紅痕,驟然綻開。血,不值錢的從傷口裏噴射出來。
“好刀。”嬴飛隻說了一句,純陽刀上忽的顯出血來,從刃上滑落。
不世出的寶刀,殺人不見血。
對麵那人,一席黑衣,在風中簌簌作響,滿頭黑發披散,在風中飄動,狀若癲魔。冷麵,橫眉,薄唇,寒目。這張很普通的臉給人以刀削斧鑿的感覺,一雙眸子不似人目,比西伯利亞的孤狼還要危險,那幾乎是種魔怔的殺意。
麵相學裏,這是殺相,隸屬七星破軍。陳浩然告訴過嬴飛,每一代的破軍都是瘋子,最好永遠不要招惹這種人。
七星破軍,都是天生的人魔。
黑衣上顯出一條紅痕,驟然散開,浸濕了衣服。黑衣人的麵色變得蒼白,看著嬴飛的目光變的認真。
“刀氣?”黑衣人的聲音很沙啞,這是內毒的影響。殺氣過甚,傷人傷己。
“是啊。”嬴飛笑的很開心,握著刀的手卻更緊了,眼神裏透出瘋狂。
跑是跑不掉的,麵對破軍,沒人能跑的掉。跑,必死無疑,拚,還有一戰之力。
一秒鍾不到的時間,嬴飛做了個選擇題。然後,他贏了。
嬴飛已經有煉刀成氣的水準,放眼天下刀客,練成這一刀的都沒幾個。不是純粹的刀氣,砍出去的時候,刀上的力道就變成了氣,透到人的肺腑裏。
黑衣人是個高手,年青一代除了四個少年王以外有數的高手。力道,修為,戰鬥本能都在嬴飛之上。一刀就把嬴飛砍成了重傷,隻不過這一次,他比嬴飛傷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