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離帝國,位於玄淵大陸的最南方,左臨以前的魔龍沼澤,現在的巨滇帝國,右靠木冀海。
巨滇帝國最近很不安靜,似乎數年前,被落日帝國中一人,以一己之力,覆滅整支軍團的事,卻是毫不影響他們的野心。
經過幾年的休整期,放棄了落日帝國,將魔爪伸向了邊臨的站離帝國,在這幾年,和戰離帝國的戰爭大大小小也不在少數,可見其野心。
戰離帝國在西邊建立了一道防線,才使得沒有頃刻覆滅,而是一直被動防守著。
諾姆鎮,古藍街,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店鋪都開著,似乎戰亂對這影響並不大,進出的人也不在少數。街上,擺攤的小販各自吆喝著。
“誒誒誒!小乞丐,要飯別來我這兒來,我還得擺攤子呢。”
這是一個約莫十幾歲,身形瘦小的少年,小小的臉龐上抹了一層灰,若是仔細一看,那是一個清秀的男孩,看起來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他的臉上擺著一副無奈,他隻是路過,怎就成了要飯的了?
瘦小的身上穿著一件髒兮兮的粗布衣裳,要說他最讓人注意的,是他明亮的雙眸,睫毛並不長,但又密叉黑,使眼睛圍著雲霧一般,朦朦朧朧的,顯得深不可測,神秘。
他本在一處馬廄替人看馬,奈何年齡實在太小,對這些事有心無力,沒有幾日,就被趕走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自己就在這古藍街上流浪。身邊隻有和他一樣,乞討為生的孩子。他望著街上父母牽著的孩子,也曾想過,自己是否也有父母,他們又在何處呢?
天橋下有一說書老者,見他可憐,時常給他些吃的,並給他取名:範棱。
範是老者的姓,棱取四方之意,方方正正為人。
而這位老者,從未向範棱說過自己的全名,也未曾提過自己以前的事情。
自範棱記事起,他就發現脖子上掛著一枚銀鎖,上麵什麼也沒有,說書老者讓他妥善保管,這也許便是他父母留給他的。
他也時常盯著銀鎖發呆,他的父母,在何處,是生是死?
在天橋底下,聽這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說著大陸上的奇聞逸事。老人似乎特別喜歡他,給他講各種事情,有時喝醉了,甚至拉會著的範棱談天說地。
這天,說書老人並沒有來,範棱便到古藍街上晃悠。
似乎從小曆經了人情冷暖,年少的他,相比同齡人多了一份成熟,稚嫩的臉龐上有著一絲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淡漠,淡淡地看著前麵的人。
“都給老子讓開,撞死人我們可不負責!”馬蹄聲夾雜著粗獷的吼聲在街上響起。
那是戰離帝國分到這西部的士兵。和巨滇帝國的戰鬥中,每年都要死不少人。“來,給我拿二十個包子!快點,老頭子!”
老板顫顫巍巍地把包子遞給那兵官,說道,“一共二十銅幣。”
可那兵官兩眼一瞪,“給什麼錢?老子在前線打仗,吃你幾個包子怎麼了?”
“當兵了不起啊,有種去戰場上殺敵去,少來欺負平民百姓!”有的人喊道。
“就是啊”!其他人附和道。
那兵官眉毛一橫,臉上的橫肉一抽,“唰”地抽出身上配的長刀,氣勢洶洶地喊道,“造反了不成?”
邊上的人頃刻間安靜了下來,幾個出頭鳥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範棱目光投射向前方,搖了搖頭,這樣的士兵,欺負百姓倒是一把好手,在戰場上,又能有幾分作為?怪不得戰離帝國麵對巨滇帝國的侵略,節節敗退。
這天範棱在大街上遊蕩了很久,幸好到了晚上,包子鋪老板見他可憐,給了他兩個包子。那時,已經快傍晚了。
他住在天羅森林中的一所廢棄平屋裏,過去要些時候。他孱弱的身子跑不了多久,還沒到天羅森林,已經氣喘籲籲了。“照這樣,我回到那裏天都要黑了。”他不禁加快了腳步。
夜晚的森林太過於安靜,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都彷佛已銷聲匿跡,能聽見的隻有森林深處傳來的凶獸的呼吼聲。
範棱實在堅持不住了,他倚靠在一棵樹上,看著一片漆黑的森林,手不禁握緊成拳頭,畢竟年齡還太小,他開始感到一絲害怕。
“這條路,怎麼那麼陌生,似乎以前從來沒有從這走過啊,難不成是迷了路?”
範棱望著周圍,終於是發現了,自己真的迷路了。樹林原有的張牙舞爪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顯得那麼頹然無力。傳聞天羅森林有許多凶獸,他不禁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