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趕了幾天的路,慕容若晴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歇腳,希望疲憊的雙腳可以得到休息,更希望自己可以不受任何打擾,好好地吃一頓飯。
從她步進客棧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成為了所有人注目的對象,她心中有些意外,但是,卻還是走了進去。
客棧二樓的客人並不多,她在一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
店小二走上前來,熱情的招呼著說道:“姑娘,您要吃點什麼啊?本店的菜式是蘇城一絕啊!”
慕容若晴看了那熱情的店小二一眼,說出了兩個菜名。
“好咧!”店小二說了一聲,然後又退下了。
慕容若晴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雖然這茶比起家裏的茶差了好幾個檔次,但是,也算是勉強能入口的了,出門在外,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計較太多的。
片刻之後,二樓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店小二也將慕容若晴點的菜送了上來。
望著麵前那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可是不知為何,慕容若晴卻沒有食欲。她在心裏輕歎了一口氣,抬眼望著樓下熙來攘往的人潮。
大街上,每個人各司其職,雖然忙碌,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卻都是平和滿足的。商販在叫賣,婦女在和商販討價還價,天真無邪的孩童在一旁玩耍。
這個地方,很是熱鬧繁華,然而,她卻感覺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或許是因為自小生活的環境跟這裏的有很大的差別吧,她總覺得這對她來說,是另外一個世界。
一個處處充滿精彩的世界,卻是一個不屬於她的世界。
總歸是要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地方的,從沒試過離家的她第一次離家那麼久,心裏自是萬分想念自己的親人的。
還是什麼都不想了,趕緊吃點東西,早點上路,找到那個人才是正經事。
客棧二樓裏的客人視線都有些有意無意的望向靠窗邊的那一抹純白色,她的白衣白帽在客棧裏尤其顯眼,宛如冬日的一道暖陽,仿若山間一朵清妍脫俗的花朵,而她的白紗帽隔絕了大家的視線,為她平添一份神秘感,如霧裏看花,朦朧,卻也美麗,更是帶著幾分誘 惑。
這時,樓下傳來了一些喧鬧聲。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慕容若晴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她的眉頭忍不住微微的皺了起來,注意到樓下的那群人,她本能的覺得一陣厭惡。
樓下,一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帶著幾個家丁走進了客棧裏,其中一個家丁叫著:“我們家公子來了,怎麼還不上來招呼啊?是不是不要命了啊?”
家丁的話音剛落,便踢翻了一旁的一張凳子。
剛有人不滿地嘀咕一聲,那家丁就狠狠地瞪了那個人一眼,說道:“看什麼看,小心大爺挖了你的眼珠子出來!”
老板見來者不善,趕緊迎了上來,說道:“原來是劉公子啊!再下不知道劉公子光臨,有失遠迎,還忘劉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劉公子,樓上有雅座,樓上請,樓上請。”
走上客棧的二樓,當那個惡霸便坐下,然後對老板說道:“你去,把店裏好吃的,都給我拿上來。”
“是是是,劉公子稍等啊!”老板說著,然後退下了。
那惡霸注意到窗邊那一身白衣的慕容若晴之後,他站了起來,然後笑眯眯的走了過,站到慕容若晴的桌子前,輕佻而囂張地說:“姑娘,把紗帽摘下來讓本少爺瞧瞧!”
他是當地縣官的兒子劉全,他剛才在路上看到慕容若晴的時候就被她優美的體態迷住,於是便跟著她來到了這家客棧,現在更想掀掉她的紗帽,一睹佳人的容顏。通常,輕紗遮麵的,不是無鹽女便是角色美 人,他相信眼前這姑娘必然是後者。
他一向相信他的好運氣的。
慕容若晴抬頭看向來人,嬌眸漸冷。
眼前這個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可惡的嘴臉實在讓人想要好好地修理他一頓。看著他後麵那幾個同樣氣焰囂張的家丁,慕容若晴輕輕地搖搖頭,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他們這些人就隻會仗勢欺人吧?
慕容若晴不明白,明明已經按照師父的吩咐,戴了頂紗帽遮住自己的容顏,相信其他人並沒有看到她的樣子,可是為什麼這一路上就總是有人想要摘掉她的紗帽呢?
原本以為那頂紗帽會為自己帶來方便,沒想到,那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而已。看來,明天,她出門的時候,不能再帶著這白帽了。
“小姑娘。”劉全向前一步,叫了一聲。
慕容若晴回過神來,卻沒有說話。
“既然你不肯動手,那麼,就由我來吧!”劉全說著,就要動手去摘慕容若晴的紗帽。
想到等等就能見到這姑娘的花容月貌之後,他的心裏竟然有點振奮,如果這姑娘長得好看的話,那麼,他就將她帶回去,讓她做的他的第十八位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