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走上二樓，路過皓然的房間。
慕雅似乎是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又往回後退，轉頭看向皓然的房間。
隻見皓然坐在沙發上捶著腿，又錘了捶肩膀。
“累死我了……”
“……”
慕雅抬腳走進去。
聽到腳步聲，皓然抬起頭，慕雅絕美的容顏映入眼簾。
皓然有那麼一瞬間的驚歎，隨後立即站起身。
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憋了半天，猶豫了一會兒。
慕雅上下掃視了眼皓然，一身運動服，俊秀的臉上有隱隱的汗滴。
應該是剛剛訓練過。
“姐，”
“……”
慕雅聽著這個稱呼一愣，抬眸看著皓然低頭略顯害羞的樣子。
即使有人叫過她姐，但皓然叫出這個稱呼。
慕雅一時之間居然覺得有點驚愕。
皓然微低著頭，他早就想叫她姐了，可她一直在集團很少回來。
這些天以來，他一直在按照她的吩咐訓練。
這一聲姐，他剛剛猶豫不決，最後才鼓足勇氣才叫出來的。
他有點害怕，害怕她會嫌棄他是私生子。
她會不會嫌棄呢，會不會說：你配嗎。
“累不累？”
聽著這聲問候，皓然愕然的睜大眼睛，
隨後又眨了眨眼，她剛才說什麼。
緩緩抬起頭看著江慕雅。
隻見她的眼底帶著絲絲溫柔。
並沒有一開始見麵時的寒冷。
“啊？”
“我問你累不累？”
慕雅非常有耐心的重複一遍。
皓然立即搖了搖頭，“不累。”
“嗯，坐下吧。”
說著慕雅自己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皓然隨後坐下，舒展了下腰。
慕雅看著他，他那天晚上親眼看到了她殺人，
“害怕嗎……”
慕雅突然問道。
曾經的她，任何生靈都不敢殺害，現如今，她卻殺人不眨眼。
“什麼？”皓然疑慮的問。
“我殺了江平，你親眼看到了是吧。”
皓然愣住。
……
房間裏一片安靜，甚至都可以聽到外麵清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皓然沉默不語，眼底沒有一絲恐懼。
慕雅看著他，隨後扭頭看向別處。
其實她那天晚上也不想殺江平的，隻是當時她的腦海中想到曾經江平對她，對哥哥，甚至對媽媽所做的一切。
她頓時怒火攻心，喪失了理智。
當即就殺了江平。
三年來，她殺的人有十個左右，但那些人都是罪惡滔天，該死的人。
每殺一個人，她就越來越內疚，越來越痛苦。
她想收手，不想在殺任何人，不管是什麼樣的人。
好人也好，惡人也罷，她都不想在讓自己的手沾血。
可沒想到，她那天晚上還是沒控製住自己，殘忍的殺了江平。
難道……她殺人上癮了嗎？
“沒什麼好怕的。”
慕雅抬眼看著他，“你說什麼？”
那天晚上他那恐懼的眼神她可都看到了。
“說實話，你殺了江平，我的心裏多少還有點解氣呢。”
“……”
慕雅看著他，眼神裏有疑惑，還有點茫然。
解氣……
“什麼意思？”
“說實話，你回來之前，那個江平一直為難我，動不動就對我動用家法，我非常恨他。”
“一開始我看到你殺了他的時候確實把我嚇到了，可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居然覺得很解氣，所以我不怎麼害怕。”
慕雅淡淡勾唇，絕美的臉上流露出絲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