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尚蔚想——這男人誌向還挺遠大的!有誌向是好,可太不切實際就不好了。
“做夢去吧我會下跪。”
抬高手臂,她倔強的用力來回擦著被吻過的唇,故意做出一副嫌惡的模樣。
不隻一次被嫌棄的沈傲氣咻咻的扒拉下她手臂,“沒跪過?那你和霍景尋上床都用什麼姿勢?”
“你,不要臉。”精致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尚蔚氣結。
真是很難想象他腦袋裏裝了多少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不出三句話管保是邪的。
“腫麼了?”她這麼大反應,他很無辜耶!
輕挑的俯身將俊臉湊近,沈傲撩唇邪笑,揶揄之下還稍稍帶了一點兒同情。
“難道霍景尋會乏味到隻用一個姿勢?”
氣得胸腔劇烈的起伏了兩下,尚蔚緊咬著唇瓣泛了白,倏地揚起瀲灩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正視他,像是如他所願的回答。
“當然不是。不過,我和霍景尋兩情相悅,不管怎麼都、很、愉、快。”
這話頗具想想空間。
靠!
這妞兒膽兒真肥——公然承認奸夫奸情。
她柔軟的小手猛的被一股力量攥緊,扯著就三步一絆,兩步一蹌的往球場去,在背麵跟著的尚蔚是沒瞧見沈二爺那臉色黯得就跟被濃墨浸過似的。
可是,她能真實的感覺到男人身上龐大的寒流,嚴冬臘月三九四九那樣凍人。
“尚蔚,你真有種……老子的東西還沒被別人動過。”
乍然,男人凜冽深沉的聲音輾壓過耳膜,將他威懾的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這次尚蔚弄明白他意思了。
“我不是誰的東西。”
她的手在他掌心扭動了幾次想掙開,他凶凶的冷睨眼,像是故意作對,收縮力道,攥得她骨頭生疼,要把她的手揉碎似的。
“你還真不是個東西。”這句話是沈二爺咬著牙根說的,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極力隱忍才沒有出手捏死她。
“喂,放開,很疼。”
罵她就忍了,誰讓她是弱女子抵不過眼前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呢,可骨頭要碎了尚蔚實在忍不了。
又拉著她走了兩步,男人手上力道微鬆,爾後緩緩放開。
等尚蔚甩著皺折的骨頭緩解疼痛,下意識抬眸時,卻看到了一個熟悉高大的身影已在他倆麵前。
“沈少也來打球,好興致啊。”眼神極淡的瞥了尚蔚,盛少呈便轉眸,展顏和沈傲打招呼。
“彼此彼此。”沈傲寒暄。
盛遠集團上個月盤下城北棚戶區的開發項目,但,棚戶區建設問題多,矛盾更多,社會輿論影響也大,前兩天鬧事死了人,項目也隨即被政府給停了。
今天盛少呈約了王處打高爾夫,目的就不用多言了。
商界的每個細微動向,沈傲都會做到時時了如指掌,這是他的習慣,在做特種軍人時就養成了。
不是有句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這個習慣,或許也是他短短不到兩年將帝易大陸集團推向商皇寶座的致勝法寶之一。
不過,對棚戶區的項目沈傲不感興趣。
至於他今天帶尚蔚來的目的……那可深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