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霖一覺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嗓子疼得厲害,他咳嗽了幾聲,就立馬有人將水給他喂了下來。
他記得自己明明在公司加班的,還答應了周末陪著自己的小侄女出去玩的。
雖然腦子還模模糊糊的沒有醒過來,卻也不妨礙他覺得事情的奇怪。
好像耳邊有很多人在吵吵鬧鬧的,聽著很像是爭執什麼。
“相公不會有事的,你們放開我!”
“喬氏,霖郎已經不行了,你休得在這裏胡攪蠻纏的,族老們都是為了你們好。”
似乎是一個渾厚的男音在說話,反而這讓女子氣紅了臉:“明明就是你們不要臉,想搶占我們的東西!”
“隻要我是付家人一天,誰就不要想動我家相公的東西!”
“潑婦,潑婦,休了她!”
“能休我的隻能是我家相公,他沒有發話的話,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
那些人又開始搬東西了,弄出來的動靜還真大,不過相公是什麼?這又不是在拍古裝劇!
“誰敢動!”喬妤娘立刻從廚房裏掏了一把菜刀出來,橫在了胸前,她惡狠狠的瞪著這些男人!
“誰敢動的話,我的刀子可不長眼!”
看著這架勢,這些人心裏還真有些害怕和心虛。
可是轉念一想,她不過是個小女娃,怎麼能被她給嚇唬住呢?她肯定不敢動手的。
然而,下一刻,一聲慘叫響起,喬妤娘一刀砍在了那個想進付霖的臥室裏的男人的腳上。
看著喬妤娘的狠勁,這些人都不敢造次了,隻敢放話離去:“你這等刁婦,你等著,我一定要族中商議休了你!”
這些人一走,哐當一聲菜刀掉在了地上,喬妤娘就再也支撐不住的軟了身子跌坐在地。
正好這個時候,付霖也醒了過來。
喬妤娘聽見動靜,趕緊進房來。
事實上,喬妤娘也是剛嫁進付家不久,付霖的身子一直不好,她話都沒有和他說上兩句過呢,更不用說是圓房了。
喬妤娘是山上有名的喬獵戶的獨生女,家裏條件很不錯,村裏能吃得上肉的人家都說數的上數的,可是喬妤娘家從來都沒有缺過。
喬父很是疼愛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將她養得很好,她是這村裏最漂亮的姑娘。
喬父對付霖的舉人父親有過救命之恩,為了感謝他,就將兩家定下了兒女親事。
說來還是喬獵戶家高攀了,畢竟這時候的付霖可是村裏唯一的神童秀才,依著他的才華高中是必然的,到時候喬妤娘也能是官家娘子了。
喬妤娘剛笈第就嫁過來了,付舉人夫婦早亡,家裏就隻剩下付霖一個男人,還家徒四壁的,幸虧有他的老丈人時常接濟他。
不過,就是這樣,在付霖生病的時候,那些族人還貪圖便宜的要將他們的房屋和田地都拿走,這簡直是不給他們活路啊,他們就是看準了付霖這個病秧子怕是活不過來了。
現在付霖醒了,也讓喬妤娘有了些盼頭。
喬妤娘服侍著付霖起來,又倒了溫水給他喝,這讓付霖感覺身子爽利多了。
付霖事實上心裏不是不驚訝的,這不是他的身體,甚至是不是他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