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塵封的錦年。
西涼國。夏冉正在殿內小憩,忽然一人闖入,“誰?”夏冉見來人一襲黑衣,模樣十分俊秀,必不是普通人。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吾殿,你可知我是誰?”
“勿需多言,我今日來取你性命。”
那男子自視功夫了得,便從容逼近。
夏冉並不慌張,心想:這室內有我西涼獨有的暹羅香,適合西涼人的特殊體質,而外人聞了便會周身乏力,縱是功力高深也半點使不出來。
夏冉見他並無異樣,以為許是時間未到,一心想著拖延時間。便與來人討價還價。
“你替何人賣命?不如說與我,他出多少價,我出雙倍可好?”
“你替我辦差,我不會虧待你的,自然也不會少了好處。”
“想必你也是為人所迫。你想殺我,未必容易,不如我給你指條明路。”
來人全然不予理會,隻想取她性命。
夏冉隻得拿起了佩劍假意與來人比試,竟節節敗退。顯見著來人的功力絲毫不受影響,夏冉不禁驚呼:“為何?這暹羅香竟對你全然不起作用!”
來人眼色一黯,握劍的手一滯,冷冷地說:“我原是小覷了你,不想竟用如此拙劣手段,不過這雕蟲小技豈能困住我,未免太過兒戲了。”
“沒辦法了。”說著,夏冉吹了一下頸上的“千音”向納蘭若水報信,一麵強與來人抗衡。卻說這夏冉功夫雖比不得若水,但在西涼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時竟處於下風。
很快,若水帶人趕到。士兵將整個宮殿包圍起來。夏冉、若水合力才將來人擒住。
夏冉將若水遣出,獨自審起了來人。
“你是誰派來的?”
“……”
“為何行刺?”
“……”
“你簡直一問三不知。”
“……”
“喂,帶我見你們頭兒。”夏冉生性活潑,經常惹事,難得遇到這等殺手,怎能放過,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
“……”
“我就想見見誰要殺我,放心,你們頭兒功夫肯定比我厲害,我單槍匹馬地同你去。”來人思忖了一番,終於答應了。
夏冉給他鬆了綁,隨他從後牆翻了出去,若水未知。
很快他們來到一個裝飾奇怪的大閣子,閣子上寫著“五老閣”。閣外有身著黑色行裝的弟子把守。
“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夏冉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
“……”
直到走到一個黑漆漆的門口,夏冉看那人停了下來,估計是到了。那人淡淡地回她:“清野。”
他二人進入殿內,房裏有個小門,這時,從門裏走出了五人。走在頭個的十分健壯,走路也威風凜凜的,第二個和第四個倒是相貌平平,第三人在其中顯得極其俊美,或者說有些妖媚,一身素衣卻更顯其風姿綽約。
夏冉不禁吟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察覺出身邊人有一絲異動,莫非他是在笑?……
最後出場的竟然十分矮小,與前四人走在一起,甚是可笑。
夏冉問清野:“此五人何身份?”
“此乃五老閣之‘五老’。依次是大閣老,二閣老,三閣老,四閣老,五閣老。功夫乃閣內最高。”
“待我一試。”夏冉心血來潮,便欲試探這些人的功夫。“不可!”清野急忙說,卻阻止不了夏冉了。
她挑了那個最矮的,便是五閣老。夏冉心想:如此矮小,定然好對付。況排行老五,定然武功最差。
不料,五閣老僅用三招,便用夏冉之劍指向夏冉。清野急忙趕來,對夏冉說:“忘了告給你,五閣老雖貌不驚人,卻是武功奇才,功夫乃五老之首。”這會子夏冉悔得腸子都青了,失策失策啊!
“喲,竟有人與五弟比試劍法,真是膽識過人啊。”三閣老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夏冉乘勢盯著三閣老看個不停。
五閣老:“你是何人?”索性一死了之,夏冉仰頭望他,道:“吾乃西涼夏冉,要殺便殺,何須多言。”五老聞此都看向清野,清野低下頭:“弟子無能,未能取她性命。”“你退下吧。”
剩下殿內五老和夏冉。大閣老言:“不如殺了她利落。”“不一定非得如此。如今西涼與晉交好,未到劍拔弩張之時,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挑起戰事。有人要她性命,不過是將她從西涼除名,不必小題大做,隻將她留下,不與外人知曉便是,西涼既尋不著人,多半當著她死了,久之便也灰心了,不會再尋。此番她既送上門來,倒不如先拿了她,或許日後有用。”五閣老說道。三閣老道:“如此倒是兩全之策,便交予清野去辦,可否?”
四人皆言:“然。”如此夏冉乃保住小命,被清野帶入內閣監禁,一日三餐供應無缺,倒也無甚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