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白也沒想到白彼岸會遇刺,他不過是走開了一下子而已,對於白彼岸他是上心的。

白城指著吳飛白道:

“對不起,你以為說對不起就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小妹就能好端端的出現在我麵前嗎?吳飛白,我真的信錯你了。”

此刻,白琦突然插嘴,現實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吳飛白,皺了皺眉,然後對著白城冷靜道:

“白城,別激動,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王爺與小妹,至於……等找到小妹再說吧。”

“我跟你們一塊去找。”這事情終究是因他而起,他該去找的。

“不用了,我怕你在,小妹會更危險。”

白琦寒著眼,把吳飛白諷刺的滿臉通紅,他平時的簡單搞笑隻對於白彼岸。

畫舫上,隻有吳飛白一人,其餘的都已經離開,吳飛白看著一片狼藉的畫舫,這裏麵沒有白彼岸,李雲雲的屍體已經被李家運走,而留下來的都是一些丫鬟奴才,吳飛白不免想是自己錯了嗎?他想讓吳家變成華夏數一數二的家族難道錯了嗎?

他們吳家,手握兵權,卻沒有強力的後盾,遲早會被瓦解,又不是白家,承蒙恩寵,他不能看著吳家這麼多年的心血功虧於潰,難道錯了嗎?

白家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湖麵又恢複了平靜,就好像沒有來過一樣,吳飛白想到彼岸就是掉落了這個湖裏,想到她可能會出事,心口一疼,可即使再選一次,他依然會選擇保護四皇子。

吳飛白轉頭看著白彼岸剛剛坐過的地方,精神有些恍惚,如果白彼岸出事,他雖然會另娶她人,但吳家下一代主母的位置依舊是白彼岸的,他不會辜負白彼岸的。

突然一陣紫風吹來,吳飛白剛想拔劍,就被卷入其中,還未等他想看看清是誰,便暈過去了。

吳飛白最後的想法,就是自己不能死。

樹林中,隻有昏迷的蕭澤與坐在蕭澤身旁的白彼岸。

突然刮出一陣奇怪的風,把火堆吹著七零八落,樹枝晃蕩。

然後隻見顏慕白一身黑袍踏風而來。

在白彼岸身邊著落,露出了原本那張風華絕代的臉。

“地獄是不能插手人界的事!”

白彼岸抬頭看著顏慕白那張不似原本常常擺出的怒臉,而是一張麵對下屬才會擺出威嚴的麵容。

輕輕笑道:

“沒把人引過來,卻把你給引了過來,他救了我,難道我要坐視不理嗎?”

白彼岸輕輕解釋道。

聽到白彼岸的解釋,顏慕白的臉色才好了不少。

皺著眉看著白彼岸身邊的男子,除了不舒服以外,顏慕白感覺到一陣熟悉,似乎這個人他哪裏見到過,卻又不記得是在哪裏。

想到白彼岸對他的特殊,整雙眼都冷了下來。

他總覺得這個男子該死的礙眼,不能讓白彼岸再與他在一起,不然好像會發生一些他不喜歡的事情。

伸手霸道的去牽住白彼岸的手,在發現她此刻冰冷的猶如一個魂魄之時,盡管眼前這個軀體不是白彼岸的,顏慕白依舊貼心的輸入了真氣,替白彼岸驅掉體內的寒冷。

但臉色依舊是寒著的,幽黑的雙目盯著白彼岸,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微沉著臉,聲音不似太高興道:

“人界的事情不要再管了,和我回冥界。”一個任務罷了,他顏慕白想要解決,沒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來,當初實在是太氣憤白彼岸才會將她派去人界。

但現在看著白彼岸每每悠閑的樣子,他總覺得是被白彼岸給利用了。

好像是白彼岸本來就想要去人間,設了局讓他跳進去。

“來人界,不是你派給我的任務嗎?”白彼岸反問道。

隻聽顏慕白對於白彼岸的話沒有任何情緒道:

“我後悔了。”

他剛剛把她派去人界就後悔了,不然也不會常來人間看她,也不會看到彼岸花就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