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兄,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娶罪臣之女,意味著什麼?”
早上聽聞季宇寧要封白彼岸為妃的消息震驚不已,季宇澤覺得季宇寧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連他都不會作出這麼衝動的事情,季宇寧這樣謹慎的人,不是瘋了,怎麼會作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
來不及細想,就匆匆的跑來五王府質問季宇寧。
不過在他看來,今日的季宇寧心情似乎極好,連帶著眉眼看起來都有些上揚,眉眼之間透著喜氣,那雙好看的單鳳眼裏更是夾雜著往日沒有的柔情。
整個冰冷的季宇寧似乎在一夕之間變得有溫度了。
那些原本虛假的麵具,現在全部沒有,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真心實意。
季宇澤雖然這麼問,但看到季宇寧的臉色,便知道季宇寧沒有開玩笑。
心中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心稍稍的提著等待著季宇寧的回答。
季宇寧麵對季宇澤的質問,一副好心情模樣,眉一挑嘴角微勾道:
“意味著我將與這個皇位絕緣。”
輕飄飄的一句話,似乎他嘴巴裏的皇位與菜市場的青菜蘿卜沒有什麼不一樣,沒得吃便沒得吃了。
每個人對於皇位的定義不一樣,如果季宇寧沒有遇上白彼岸,那麼他也會爭一爭這個皇位。
在他看來,皇位可爭也可不爭,如果沒有遇上白彼岸,他便爭一爭,輸了一無所有,贏了坐擁天下。
可現在不同了,他有了自己在意的東西,不想為了不在意的東西而冒險。
人真的會因為在意而變得膽小,也會因為在意而分外珍惜。
季宇澤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那你既然知道,為何還執意要娶白彼岸,你,她現在是你的侍妾了,即便是沒有正妃的位置,她又能怎麼樣。”
季宇澤說到最後,聲音漸漸低下來了,心中生出了一道心虛,她不能怎麼樣,但是這樣對她公平嗎?
如果是他呢,他會不會像皇兄一樣灑脫,犧牲,不知道為何他竟然也會有一種將自己所有都捧著她麵前隻為換她一笑的想法。
心裏狠狠的否定剛剛的想法,一定是瘋了,他最討厭她了,最最討厭白彼岸了。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季宇澤有些不敢抬頭看季宇寧,深怕他的想法被季宇寧看穿。
故意做一副厭惡的表情。
隻為了掩蓋心中那些醜陋的想法。
季宇寧有些嚴肅的擺起臉色道:
“小九,不要這麼說雪兒,她今後將是你的皇嫂,以後,對她態度好些,我隻不過想給她一個承諾罷了。”
季宇澤男難得沉默,因為他知道,其實他內心根本不討厭白彼岸,反而有些喜歡她,想要天天看到她,還讓畫師畫了一幅畫,掛在自己寢宮中,雖然一開始畫她隻為了打小人。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說,隻是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分外意外和難過。
似乎這個消息一旦成了定局,就會讓他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他想了想,把這些歸根為對於五皇兄的不值,一個罪臣之女,讓五皇兄為了她,犧牲皇位,實在有些不值得。
對,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
季宇澤還想說些什麼,試圖改變季宇寧的想法。
卻被季宇寧給打斷。
“好了,退一步也沒有什麼不好,我根本不適合那張皇位,爭來也是徒增煩惱罷了,何況,你夾在太子與我之間,也很為難,如今我退出,不是也省去了你的煩惱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如果你愛的那個人,也是我在意的那個人怎麼辦。
如果你爭皇位,那麼意味著你會有更多的女人,然而給予她的時間越來越少,那樣,我就可以陪她,也有借口接近他。
如今季宇澤是沒有往日的為難,反而格外想要季宇寧爭奪這個皇位了。
“可,你確定她是真心愛你的嗎?”
對,你確定她愛你嗎?如果她不愛你呢,那你做的犧牲值得嗎?皇兄,我真的是為了你好,這個女人失去了顯赫的家世,說不定就是看重王妃的位置呢。
季宇澤為自己找到一個說服季宇寧及自己的一個理由而開心。
心中有一個小人在否定這樣的想法,可是季宇澤打斷了那個想要說服自己想法的另一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