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銀子,能替她攢多少,就得卯足勁的攢。
更何況,眼前這幾個,明顯是不差錢的。
顧澤慕獅子大開口,張口要十萬,那人驚懼之下,遲疑道:“這個,我做不得主。”
“那就讓能做的主的人來!”顧澤慕涼涼道。
那人便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我們老大現在生死垂危,耽擱不得,您……”
對著一個毛孩子用“您”……
顧澤慕想了想,“這樣吧,今晚我先隨你去瞧瞧,看過病情,我再決定是不是叫我師父來,可以嗎?”
那人……
你這麼一群狼蹲在這裏,我能說不可以嗎?
重重點頭,“可以可以,太感謝了!那個……那個……它們也去?”指了顧澤慕身邊圍繞的那一層又一層的狼,那人顫顫巍巍道。
這輩子,他都沒有害怕成這樣過!
娘的,心都要炸了。
顧澤慕回頭掃了一眼他的小夥伴,朝那人搖頭,“不用,它們又不會看病,去幹嗎,我跟著你去了,這藥堂總得有人看門啊!”
那人頓時大鬆一口氣,不去就好!
鬆下一口氣,又覺得顧澤慕的話詭異,你家藥堂看門的……是狼!
在那幾個人的瞠目結舌驚懼難安下,顧澤慕一臉平靜的對著他身後一群狼做了簡單的交代,提筆給他師傅留下一張字條壓在櫃台上的硯台底下,顧澤慕帶了一隻狼做跟班,隨那幾個人離開。
“不是說不帶狼嗎?”瑟瑟縮縮瞥了一眼跟著顧澤慕一同離開的狼,那人說道。
顧澤慕翻了個白眼,“萬一有賤人要害我,總得有個防身的不是!”
那人……
城南民宅,蜘蛛網一樣的巷子裏,一行人七拐八拐無數次之後,終於在一個看上去再尋常不過的大門前停下。
為首那人朝著大門連扣三下,停頓一瞬,又連扣兩下,停頓一瞬,又連扣六下。
叩門結束,大門咯吱被打開。
開門的人,開門一瞬間,從門縫裏透出一雙眼睛,那眼睛宛若鷹眼,帶著鋒利陰鷙的光澤。
隻是……這副目光在落向顧澤慕身邊那隻大狼的一瞬,頓時……所有氣勢倏忽崩塌。
狼?
什麼鬼?
眼底波紋哆嗦一下,將門拉開,朝著為首的人投去驚疑一瞥。
為首的那個提腳進來,滿臉無聲的痛苦,“這位是簡大夫的徒弟。”
開門的人目光在顧澤慕身上上下打量幾眼,又看向那隻狼,“怎麼還有狼?”
為首的人則苦笑,“這是給藥堂看門的。”
除了這麼解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顯然,他解釋的話一出,開門的人就更加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不欲多說,為首的人忙道:“大哥怎麼樣?快去看病吧!”
“他能行嗎?”開門的人一臉嚴重不相信的目光落向顧澤慕,又上下打量。
被人懷疑,顧澤慕倒是沒有什麼心情起伏。
畢竟,他一個毛孩子,擱誰估計也不信任他能給人瞧病,更何況,看這架勢,病了的人,地位當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