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的話,哽咽的說不出來。
可就算說不出,她淩亂的衣衫和散亂的頭發,也說明了一切。
宋之洛眼見嫡母顛倒是非黑白,頓時大怒,“父親,休要聽她胡說,分明是她和蕭禕偷情,被我撞到。”
宋之洛咆哮著,竭力想要從鉗著他臂膀的死士手中掙脫。
宋之洛言落,嫡母哭的越發肝腸寸斷,“將軍,我……我沒有臉活了!一把年紀,被自己的兒子輕薄,他還要給我扣上這樣一頂帽子,我……我不想連累將軍府,還是讓我死了算了!”
說著,嫡母轉頭就朝那廊柱又要奔去。
宋將軍一把拽住了她,憤怒之下,麵色鐵青,“宋之洛,你胡說什麼!”
蕭禕才多大,他夫人又是什麼年紀,就算他夫人與人偷情,怎麼可能是和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簡直荒唐!
更不要說,蕭禕身份尊貴,是陛下麵前極其的臉的皇子!
這個逆子,是瘋魔了嗎!
宋之洛跟著宋將軍東征北戰也有幾年,他是何人品,宋將軍還算了解,斷不相信,宋之洛能做出輕薄他嫡母的事情來。
“究竟怎麼回事!”宋將軍憤怒朝宋之洛問道。
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他若是不把事情說清楚,他這輩子,就算是真的完了!
此刻,宋將軍心頭因為擔心宋之洛而生出的焦急,已經遠遠超過發妻被人輕薄的事實。
宋將軍言落,不等宋之洛作答,蕭禕就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苦笑道:“本王宴席間出來透氣,在將軍府閑走幾步,不成想,竟然在涼亭外看到宋之洛拉扯將軍夫人的衣衫,頓時就上前阻止。”
說著,蕭禕又抹了抹嘴角的血,苦笑,“可惜,我一身功夫不及宋之洛十分之一,阻止不成,反被他惱羞成怒打了一頓!還好我的侍衛來的及時,不然……此時本王怕就要橫屍將軍府了!”
蕭禕寒涼的話音裏,帶著陰狠。
言落,宋將軍頓時抱拳彎腰,“臣不敢!讓殿下受驚了,臣有罪!隻是……隻是,殿下可是看清,當真是洛兒……”
宋之洛怒的血氣橫流,“父親莫要聽他胡說,就是他和母親偷情,被孩兒撞到,孩兒才怒極之下打了他,他現在,分明是血口噴人!”
蕭禕頓時冷笑,“我和你母親偷情?你這話說出去,你問問,在場的人,誰會信!我和你母親,足足差了有二十歲還多!”
宋將軍身後,本就切切的議論聲,頓時又拔高了聲音。
宋之洛是宋將軍最為看重的兒子,完全是將他當做將軍府的接班人來培養,此時……他寧願得罪蕭禕,也要將宋之洛摘出來。
更何況,他心裏篤定,宋之洛,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今日之事,該是有人要害他的洛兒,才設下這個局。
想到這一點,宋將軍看向他夫人的目光,不禁就寒了兩分。
這些年,他雖不插手內宅的事,可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發妻善妒又心胸狹隘,對府中幾個姨娘,實在稱得上是苛責。
對幾個庶子庶女,就更是嚴厲,隻是因著嫡庶本就有別,再加上幾個庶出的孩子雖然不如嫡出的孩子日子過得舒坦,卻也該有的一樣不缺,他也就沒有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