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且嚐嚐這菜,都是臣妾讓禦膳房精心準備的~”落花仿佛沒有看到楚刑天眼中的疑惑,徑自為其夾菜,聲音柔的讓人浮想聯翩。沒有開口,楚刑天任由落花夾菜倒酒,差不多半個時辰,當琉璃壺裏的酒不剩一滴的時候,落花緩身而起,嬌柔的身子慢慢倚在楚刑天身邊,
“皇上,時候不早了,臣妾服侍您就寢~”平淡無奇的聲音自落花口中溢出,楚刑天心中大駭,不可置信的看向落花,此刻,落花的藕臂已然攬過楚刑天的腰際,那種獨特的香氣撲鼻而至,心底的悸動蒸騰而起,看著那張如玲瓏一樣的麵孔,有那麼一刻,楚刑天幾乎迷失在那張傾城的容顏上不能自持。
無語,楚刑天沒有任何動作的坐在那裏,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濕熱的呼吸噴灑而至,落花紅潤飽滿的櫻唇如蜻蜓點水般覆上楚刑天的薄唇,那一刻,楚刑天隻覺天旋地轉,腦子裏一片空白,直到落花的吻越發的濃烈,楚刑天陡然起身,一把推開落花,眼中盡是怒意。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楚刑天憤然開口,這不是他認識的落花。或許是力度過大,落花跌倒在地,狐疑看向楚刑天。
“當我是玲瓏不好嗎?”落花反問,有所取就要有所施,她明白這個道理,如今的她,留著這清白之軀還有何用。
“你不是她!這點你我都很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沒有離開?”看著落花眼中的淒楚,楚刑天似乎察覺到自己剛剛過於激動,繼而上前幾步伸手將落花攙扶起身,臉色略顯尷尬。隻是落花才一起身,便撲通跪倒在地,堅定看向楚刑天。
“落花,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起來再說!是不是因為君袖?”見落花如此,楚刑天掠過一絲心疼,正欲俯身攙扶卻被落花攔了下來,
“皇上是否考慮過與大越開戰?”落花肅然開口,眸色如刃,楚刑天聞聲微震,黝黑的眸子越發的深了幾分,薄唇緊抿一線,許久方才回應
“你是想為莫無雙求情?亦或是想套取些有利的情報?你……想回大越?”心底,莫名糾結,甚至有些心痛,他自認從未將落花看作大越的細作,可如今,落花為了從自已身上得到些什麼,竟然連自己的清白都不顧,她這麼做為的是什麼?莫無雙?
“不是為了莫無雙,卻是因為莫無雙!落花願意助皇上一臂之力,願意成為大楚的細作,重回大越!”落花語出驚人,縱是楚天一時間竟也未反應過來,直到確定落花眼中的堅定和肅然,楚刑天方才不可置信回應
“你……你說的可是真話?”楚刑天沒有因為落花的決定而有半分喜悅,單憑這張臉,他便不想落花成為兩國政治交峰的工具,更何況,在相處的這段日子裏,落花的善良和那種與生俱來的清高與細作二字根本沾不得邊兒。
“千真萬確,落花願意立毒誓,若有半句虛言,必會不得好……”未待落花說完,楚刑天陡然上前拉起落花,厚實的手掌輕覆在落花櫻唇之上,眼底掠過一片驚慌。
“莫要輕許誓言,朕信便是,不過朕想知道原因,到底莫無雙做了什麼事讓你情願放棄與君袖逍遙度日也要如此報複他。”楚刑天不是傻子,如果不是發生意外,落花該不會有此決心。
“落花還不知道皇上是否應允了落花的請求?”清越的聲音透著寒蟄的氣息,那雙美如蝶羽的眸間瑩閃著冷至冰點的寒芒,落花的聲音輕而緩慢,卻冷漠的讓人禁不住心疼。
“你確定不後悔,不管結果如何?”見落花眼中的絕然,楚刑天狠籲出一口長綿的氣息,盡管相識不久,可他了解落花的脾氣,若非有著莫大的決心,她亦不會連自己的清白都不顧了。
“生死由命,落花絕無半句怨言!”落花眸色冷冽噬人,其間含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在答應你之前,朕要告訴你,這不是兒戲,若真的那麼堅決,就一定要到底,朕可以幫你,卻不能因為幫你而負了整個大楚,你明白嗎?”楚刑天薄唇緊抿,與大越一戰勢在必行,如今落花毛遂自薦,以莫無雙對她的寵愛,自然是最好的人選,雖他不忍,可一旦付諸行動,便回不了頭了。
“落花明白!”落花狠狠點頭,沒有片刻猶豫。
“那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痛恨莫無雙?”楚刑天狠歎口氣,有些無奈的坐在桌邊,看著滿桌的珍饈,他竟一點胃口也沒有,話雖如此,可將落花攪進這場紛爭中,他終是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