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方名陡然衝到紫萱身側,欲伸手攙扶,卻被紫萱一把推開!
“走開!我用不著你的施舍!如今我這副模樣你還守著我做什麼?你還想跟我上床?看看這張臉,這雙廢了的手腳!你還有這個興趣?你隨便到青樓挑一個都比我強!還理我做什麼…..”‘啪~’的一聲脆響陡然在小巷中回蕩,紫萱不可置信的看向方名,手,下意識捂住自己的麵頰,眼底氤氳出一片霧氣,她說錯了嗎?如今的她狼狽的連自己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又有哪個男人願意和自己廝守在一起,這天下的男人愛的,不都是這副皮囊嗎?
“我那麼小心的嗬護你,可為什麼要這麼糟蹋自己?在方名心裏,看重的從來不是你這張臉亦或是你的身體!我隻想帶你離開,去過平靜安穩的日子,為什麼你一定要執著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方名悲憤開口,眼底閃爍著心痛欲裂的淒楚目光。
“嗬~不是這張臉?也不是這身體,那你告訴我,你愛我什麼?是這顆心?這顆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的心,一顆黑如墨盤的心嗎?方名,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如今的我已經不配走在你身邊,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紫萱苦笑著開口,之後倔強著支起身子,眼底抹過一絲冰冷和絕然。
“紫萱~”方名痛苦開口,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紫萱才會相信,在他心裏,紫萱永遠都是紫萱,不管她此刻變成怎樣不堪的模樣,他都那麼愛!
無語,紫萱吃力的一瘸一拐前行,眼底漠然一片,這一刻,她很想哭,為自己的悲哀,為方名的不值,可是眼淚就那麼隱在眼眶裏,如何也哭不出來,方名,不要再跟過來了,紫萱這一生注定不會回頭,可紫萱不想連累的你也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看著紫萱的背影漸漸遠去,方名雙手緊攥成拳,幽暗深邃的眸子隱著一抹痛失般的幽光,他終於明白了,縱然豁出這條命,紫萱也是鐵了心不會回頭,或許從一開始,他便不該奢求紫萱可以安分的隨著自己離開,可是他要怎麼辦?難道眼看著紫萱糾結在對落花和靜喻的仇恨中永遠無法自拔?或許,也隻能如此。
自大楚皇宮逃離,靜喻並沒有直接離開楚城,而是蟄伏幾日,在確定落花除了那五十皮鞭後沒有再受任何刑罰的情況下,方才打算回大越依落花的吩咐將事情稟報給莫無雙,隻是她才推開客棧的門,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站在麵前。
“你是…..”靜喻下意識退後幾步,鳳眸微眯,若有所思開口,一時間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此人.
“靜喻姑娘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下狂嘯,曾在大楚皇宮與姑娘有過幾麵之緣,與無情一樣,在下亦是暗影流殺成員之一,這回姑娘可有印象?”狂嘯森冷的眸子如野獸發現獵物般灼灼盯著眼前女子,肥厚的嘴唇勾起一抹讓人惡心的弧度,此刻,狂嘯已然走進客棧,反手將門關緊,一步步走向靜喻。
“是你!你想怎麼樣?”靜喻感覺到狂嘯的猥瑣和惡意,不停的後退,隻是她住的這間房根本沒有窗戶,想逃,談何容易。
“我想怎麼樣姑娘還用問麼?落花是大越奸細,而你……身為落花身邊兒的大紅人兒,居然在落花東窗事發之後便離奇失蹤,如果說你不是與落花同流合汙,有誰會信嗬!”狂嘯小眼微眯,其間透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是楚刑天讓你追殺我的?”靜喻表示懷疑,既然這是楚刑天與落花的計謀,該不會讓人暗中追殺自己才是,想來這該是狂嘯自作聰明的結果。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若將你由給皇上,狂嘯便是頭功一件!”狂嘯說話間不由的頓了頓,繼續道
“當然,在將你交給皇上之前,在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辦!”狂嘯說話間猥瑣的眸子越發肆無忌憚的遊走在靜喻身上,靜喻心知不妙,陡然衝向房門,欲逃離狂嘯,卻在下一秒被狂嘯啪啪兩下點住了穴道。
“想走?你是太小看暗影流殺的殺手了嗬~”狂嘯粗糙的手指慢慢劃過靜喻的雪頸,繼而走到靜喻對麵,看著那張被白紗遮掩的臉,狂嘯已然有些迫不及待,直到將白紗掀起的那一刻,狂嘯眼中的猥瑣順間變得冷冽異常
“該死!無情竟會喜歡你這麼醜的女人!”盡管靜喻按照葉子聰的囑咐,每日有塗抹洛水寒的藥,隻是傷口太深,根本不可以那麼快痊愈。當看到狂嘯眼中腿祛的情欲之時,靜喻第一次感激自己臉上的四道傷疤。
“你想怎麼樣?”靜喻憤然開口,心中暫無計可施。
“原本是想怎麼樣,不過你也該有自知知明了!這張臉,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致,真不知道無情的眼光怎麼會這麼差!罷了,算是便宜你了!”狂嘯厭棄般瞥了眼靜喻,旋即出手,將靜喻打暈在地。看著地上的靜喻,狂嘯嘿嘿冷笑,無情!這回還不讓你萬劫不複麼!下一秒,狂嘯已然扛起靜喻,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