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是怎樣的尷尬,靜喻隻覺央頰似被火烤一般的炙熱,她很想掙脫葉子聰的懷抱,卻怕自己稍一有動作,葉子聰那不該有的玩意便會越發的突兀。
“你…..你還可以回大越皇宮嗎?”靜喻避重就輕,雙手下意識抓緊韁繩,想讓駿馬停下來,卻不料,她這般撕扯,那馬跑的越發的歡!
“自然,本公公出來的時候,可是向大總管告了假的!既然回了大越,自然是要回去的~”風起,靜喻臉上的白色麵紗倏的被風刮落,在看到靜喻麵頰緋紅一片的時候,葉子聰登時有種心猿意馬的感覺,黝黑的眸子越發的深了幾分,縱然靜喻臉上那四道傷疤依舊那麼明顯,可在葉子聰眼底,卻變得無足輕重了。
感覺到葉子聰炙熱的目光,靜喻下意識以手捂紗,卻突然發現臉上的白紗竟不知何時被風吹走,心,陡然一片冰涼,就在靜喻想要以袖遮麵之時,葉子聰伸手拉過靜喻的玉手,眼底的光芒比月光還要溫柔,即便是在馳騁的馬車上,強勁的風依舊吹不散葉子聰眼中的柔情似水。
“真美~”葉子聰情不自禁讚美,薄唇如蜻蜓點水般落在靜喻的麵頰上,這一刻,靜喻隻覺麵頰似被人用烙鐵狠燙了一下,毫無預兆的,靜喻突然抽手猛的一巴掌扇在葉子聰的臉上。
火辣的痛感讓葉子聰順間清醒,沒有震驚,沒有憤怒,更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懟,葉子聰依舊深情的看著靜喻,隻是手卻不那麼固執的攬著靜喻,靜喻得了空即刻自葉子聰懷裏逃離般坐到一側。
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兩人隻聽到風聲在耳邊劃過,誰都沒有言語。
“剛剛……”
“對不起……”幾乎同一時間,葉子聰與靜喻四目相視,卻又同時緘口不言。
“你先說~”葉子聰唇角微揚,那笑依舊如春光般燦爛,看著葉子聰臉上赫然浮起的五個指印,靜喻下意識噎了下喉嚨。
“剛剛是不是打痛你了,其實…..其實我沒想下那麼重的手,你武功那麼好,該躲開才是…..”靜喻有些語無倫次解釋,隻是這樣的解釋,倒顯出了一絲曖昧的味道。
“這還是你第一次撫摸我呢吧?”葉子聰不著邊際的一句話讓靜喻不由的怔在一處,見葉子聰臉上的微笑,靜喻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了好,笑了便是不生氣了~”葉子聰薄唇微抿,眼底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恍惚和迷離。
“其實以你的武功不該屈居在越宮當個假太監才是。”靜喻開口,掩飾了心底的狂跳,自小到大,這還是她第一次那麼明目張膽的觸及到男子的陽剛之處,也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親吻,盡管表麵上平風浪靜,可靜喻心底卻已是情海翻騰。
“或許吧,若我說是為了一個女人,你信嗎?”葉子聰眸光深邃,一本正經看向靜喻。
“女人?”靜喻本能驚訝,卻在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時,臉上的震驚順間化用尷尬。
“是嗬~該是七年前吧,我無意遊走大越皇宮,想著隨便轉轉,就在那一晚,我忽然被一個女人迷住了,那個女人很美,美的不可方物,當時她正在月光彈琴,琴聲很美,醉了風景也醉了人心,你相信一見鍾情嗎?”葉子聰轉眸看向靜喻,依舊是那股神韻,依舊是那張淡泊於世的容顏,那麼美,一如初見。
“或許有吧?”靜喻淡淡回應,心底莫名悸動,此前不知葉子聰真身,所以即便葉子聰表現的再為明顯,她都沒在意,可現在不一樣,坐在葉子聰身邊,靜喻都覺身體越發的緊繃,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真就那麼一見鍾情了嗬!所以我化作侍衛混入大越皇宮,不為占有,隻為遠遠看她一眼便已足夠,可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那女子竟然因為一時仗義惹怒了皇上被打入冷宮,原本我想救她出來,遠走高飛,可當我到冷宮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位女子了,當時正巧碰到還是皇城侍衛統領的方名,他發現我武功了得,雖然不太在意,卻心存芥蒂,所以我拿了許多銀子找到大總管,也就成了現在的事務總管…..”葉子聰輕描淡寫開口,卻在靜喻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所以你說的那個朋友是假的?”靜喻不可思議質問,原本以為事不關已,卻不知這一牽絆便是七年。
“由始至終,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可在我心裏,你已經鐫刻在了心裏,怎麼辦嗬~”葉子聰苦澀開口,慢慢揚起手中韁繩。看著葉子聰俊美如鑄的容顏,靜喻隻覺世事竟如此多變,原本兩個沒有交集的人竟然憑空間多了七年的感情,著實讓她錯愕不已。
“就算你去救我,我都不會離開冷宮。”靜喻淡淡道,眼底流露出一絲冰冷的弧度,初被陷害,她心底激憤難平,縱是五年的光景,都沒能讓她的恨減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