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悵然若失(2 / 2)

“水寒行走江湖多年,若想護住一個人倒不是難事!落花姑娘不必有後顧之憂!”洛水寒堅定開口。

“神醫好意落花心領了,隻是一切皆由落花而起,落花有責任善始善終,此番鄴城之行是落花心甘情願的,不管結果如何,落花都無怨無悔,生也好,死也罷,落花既然選擇這條路,就沒想過回頭,神醫好意,落花自是銘記於心,恕落花不識好歹,不能與神醫一同離開!”落花眸色堅定,或許這世上,沒有誰可以讓她改變報仇的決心,縱是刀山火海,她都要走這一遭,定要將莫無雙一起拽入地獄。

“原來是水寒自作多情了……”看著眸色堅定的落花,洛水寒忽地抿唇輕笑,聲音低啞渾厚,字裏行間裏竟生出一絲淒涼之意,似有太多感慨,而苦澀的滋味最濃,

“對不起……”落花無言以對,盡管與眼前男子不過數麵之緣,可落花感覺得到那雙眼睛在看向自己時的那種情深意重,隻是連她自己都覺得無可奈何,自己無所作為也會惹上這種情債嗬。

“既然是你的選擇,我又能說些什麼嗬。”洛水寒自嘲開口,眼前那張傾城絕世的容顏忽然與雪玉石台上的影像重疊在一起,彼時那一眼,便已注定了一生牽絆,如果這是劫,他怕是此生都躲不過了。沒有再執著相勸,洛水寒隻給落花留下一瓶救命良藥,隻道危及之時服下一粒至少可保三日性命。

落花自是感激不盡,隻是還來不及說句謝謝,洛水寒便已消失在營帳內,下一秒,無情與狂嘯陡然衝進營帳,見落花安然無恙方才穩了心神。

“剛剛那人是誰?”狂嘯聲音冰冷,眼中暗含敵意,落花自然明白狂嘯眼中恨意因何而起,亦冷聲回應,

“有人嗎?”落花不以為然,絲毫沒將狂嘯放在眼裏,此人心術不正且陰險狡詐,落花隻覺和他多說一句話便有失自己身份。

“剛剛分明有人進來!你居然不承認?”狂嘯憤然開口。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你若有證據就到楚刑天那裏告我一狀,若沒有,麻煩你現在出去,某些猥瑣小人落花隻看一眼便覺得胃中翻滾!”落花眸色冰冷,目光如利刃般直視狂嘯。盡管落花現在的身份是階下囚,可狂嘯很清楚,落花的待遇斷然不是一個階下囚該有的待遇,這其間肯有貓膩,在沒弄清事實真相之前,他縱是再想,也不敢動落花分毫,除非他真的是活膩了。

狂嘯強忍著心底的怨恨,陡然轉身離開,一側,無情亦不言不語,正欲轉身離開之時卻被落花喚了回來。

“絕侍衛請坐。”落花揮手示意無情坐在自己對麵,眸色漸漸柔和。

“不知落妃有何吩咐?”無情恭敬開口,與狂嘯的囂張跋扈大相徑庭。見無情如此客氣,落花不禁微啟櫻唇

“莫叫什麼落妃了,叫我落花即可,不知……在我入獄之後,你可看到靜喻?”落花這些日子一直與外界隔絕,已經十幾天的時間了,她心底唯一擔心的就是靜喻,原本靜喻報了血海之仇,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若不是為了幫自己,她或許早已遠離事非,亦或者與自己心愛的男人過上了平靜的日子。每每思及此處,落花都覺得極對不起靜喻,此刻,她隻求靜喻能平安回到大越。

“你放心,靜喻身邊有一個葉子聰,所以她不會有事……”提及靜喻,無情眸色越發的黯淡幾分,彼時離開樹林,他曾躲在暗處,直到看著葉子聰抱著靜喻消失在視線之內,方才死心。

“葉子聰……沒想到他對靜喻用情亦如此之深,怎麼?你想放棄?”看出無情眼中的落寞,落花櫻唇微抿,試探問道。

“不然又能怎樣?以我這樣的身份,隻能給靜喻帶來預料不到的危險,可葉子聰不一樣,他總是能讓靜喻感覺到安全……”在黯然離開的那一刻,無情已然做了選擇,是時候放棄了,他當真不想同樣的事再度發生!既然給不了靜喻想要的安逸生活,除了退出,他還有的選擇嗎。

“你不覺得應該征求靜喻的意思嗎?”落花不以為然,

“或許我們的距離太遠,就算彼此真愛,可鳥和魚終究不是一個世界……”落花被這句話震撼了,她從沒想到一個殺手,可以說出這麼抒情的字句,是嗬,鳥和魚就算再相愛,他們也永遠走不到一起,除非有一個情願以死換取片刻的相依,隻是會有這樣的鳥,或是魚嗎?直到某一天,莫無雙用實際行動證實了這樣的存在時,落花已經無力再去探究這個問題。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因為涉及到割讓城池的事,莫無雙此番帶了大越將軍周雄一同前往,除了周雄之外,葉子聰與靜喻亦在此行之列,出城一日,皇城顯得特別熱鬧,百姓隻道從未見過皇上真顏,爭相擠著向前一睹龍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