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上不肯答應,落花便不能與皇上一同回宮,為了落花,皇上已經丟了十座城池,若再封落花為後,落花恐怕皇上會落得與楚王一樣的惡名,這樣的罪責,落花擔當不起!”落花如此解釋,她很清楚,自己此番回大越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報複莫無雙,如果真的封了後,不僅後宮那些妃嬪會神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前朝那些大臣亦會對自己有諸多不滿,既然如此,她有什麼理由讓這樣一個身份給自己帶來那麼大的麻煩嗬。
“那好,那就保持落妃的封號,暫居鳳羽閣,如何?”莫無雙終拗不過落花,隻得應允。
翌日清晨,莫無雙率領周雄,季平生等人與落花和靜喻,葉子聰一起返回大越,一路上,莫無雙的雙腿在禦醫的醫治下,已然好了大半,至少可以下床走路,直到皇城之時,莫無雙的雙腿已然恢複如初,對此,落花對洛水寒更是敬佩有佳,而靜喻在葉子聰的細心嗬護下,麵頰亦沒有留下半點疤痕,入城一刻,皇城大街上依舊湧滿了百姓,除了瞻仰龍顏之外,他們更想一睹天下第一舞姬的仙姿仙貌,當落花坐著鳳攆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整個人群一片沸騰,平日裏隻是道聽途說,如今得見落花容顏,百姓皆唏噓不已,這樣的女子莫說用十座城池去換,縱是整個大越江山也不為過嗬!
人群中,一抹怨懟的眸子迸發出來的寒光如冰錐般直射向鳳攆內的落花,看著落花春光滿麵的坐在鳳攆上,身側的靜喻亦沒有白紗遮掩,麵頰細嫩如玉,紫萱的心,似被鈍器狠狠剜著,直將那顆心戳的鮮血淋漓,可紫萱卻不覺得痛,那股入骨的恨意早已麻痹了她的心髒,除了恨,她幾乎什麼都感覺不到。有那麼一刻,她當真想衝出人群,直直跳上鳳攆,一口口的咬在落花的身上,食肉寢皮,讓落花永不超生。
隻是理智終究戰勝了衝動,紫萱清楚自己沒有再賭的機會,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她斷不能貿然行動,就在紫萱忍下衝動正欲離開之際,忽覺一把匕首正抵在自己後背上。
“找你還真不容易呢~”清冷的聲音透著一絲狠決,古歌側眸瞄了眼紫萱,透過黑紗,紫萱臉上的疤痕隱約可見。
“你明知道落花被楚刑天俘虜與我無關,為什麼要嫁禍給我?”紫萱到底是紫萱,即便被古歌低著匕首,她依舊鎮定自若。盡管心底亦有忐忑,可至少在臉上沒有表現出半分。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若非如此,難道讓要我向皇上稟報,是自己辦事不利才導致落花被俘的?那這十座城池的罪過豈不要我來承受?更何況我也沒有冤枉你,勾結王君容給落花下毒,你敢說你不是這件事的主謀?紫萱嗬,你做的惡事太多,隨便背幾個黑鍋也無可厚非了~”古歌不以為然,若不是在人群裏,古歌必會殺了紫萱,又豈會與她叨嘮這些。
“古歌,別說我沒提醒你,落花此番回來意在報複皇上!她居心叵測!”紫萱堅定開口,卻換來古歌不以為然。
“她回來的的目的與我無關,我的任務隻是將你的屍體交到皇上麵前,紫萱嗬,你別怪我,相信你身上背著的人命不止一條,如今就算你死了,也是賺了呢!”古歌說話間,正欲推搡紫萱離開人群,忽然一抹身影幾乎順移至自己身側,同樣的匕首亦抵在自己腰間。
“方名?你大膽!”看清來者,古歌登時憤怒低斥。
“放開紫萱!”方名聲音極低,卻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古歌不語,手中的匕首卻沒有離開紫萱的意思,直到腰際傳來一股刺骨的疼痛,古歌陡然看向方名,眼底滿是失望和憤怒。紫萱見勢忽的閃身,順間沒入人群之中。
“你還不去追,一會兒人可跑沒影了!”古歌悻悻開口,腰間刺痛越發的清晰。
“情非得已,還望原諒~!”方名低聲開口,換來的卻是古歌嗤之以鼻,
“若我說不原諒呢?你就不會這麼做了?”古歌不以為然,方名不語,正欲追趕紫萱之時,忽然覺腰間被匕首抵著,垂眸間,正看到古歌手中的匕首正搥在自己左腰處。
“你敢再向前一步,我便刺進去!”古歌冷冷開口,被自己崇拜過的男人如此對待,她豈會甘心!
“我無意與你為敵,隻是不想你傷害紫萱!”方名低聲開口,腳步卻沒有停下,隻聽‘噗嗤~’一聲,方名的一意孤行,使得古歌手中的匕首已然沒入方名腰際。
“你……你不要命了?”古歌驚詫抬眸,不可置信道。
“若能以方名這條命換紫萱的命,方名不後悔!”說話間,方名身體再度上前一步,匕首沒入大半,古歌狠咬皓齒,就在方名要繼續上前的時候,古歌終是抽出匕首,轉身離去,轉身一刻,古歌分明感覺到自己眼角的濕潤,她沒看錯方名,頂天立地的漢子,可惜他愛錯了人!那樣的女人怎配方名用命去愛!古歌發誓,若再見紫萱,她必會一刀砍了她,絕不留情!
看著古歌絕然離開的背影,方名眼底閃過一絲感激,下一秒,方名單手捂著腰間的傷口,朝著紫萱剛剛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