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見靜喻,在此即可,何必要移駕禦書房呢?”聲音再度響起,卻是從宮門處傳來,方名聞聲轉眸,目光正落在宮門口處端著清茶的靜喻身上。
頭,嗡的一聲乍響,看著眼前的靜喻,回想剛剛密室一幕,方名突然意識到自己與紫萱皆掉入落花和靜喻的陷阱裏,此刻,他無力跪在莫無雙麵前,腦子裏一片空白,說什麼?還能說什麼?如今自己指出的兩個人分明就在皇上麵前,如果說她們臨摹密室軍事部署圖,有誰會信!
“來人!擺駕禦書房!”莫無雙寒眸如刃,冷聲開口,幾乎同一時間,方名似突然想到什麼,陡然起身欲衝出清風苑,奈何進的容易出去難,宮門外三四個侍衛登時將其五花大綁!
莫無雙冷眼看向方名,眼中的寒蟄足以將其冰結成冰,這一刻,方名徹底絕望了,他隻希望紫萱可以脫身,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她能逃得出密室,又如何逃離皇宮。要結束了嗎?方名頹然跟在莫無雙的身後,無語凝噎。
莫無雙徑自走在前麵,落花與靜喻自是隨後跟隨,作為當事人,她們自然有權力要弄清真相。一路上,方名無力看向靜喻,正對上靜喻冰冷的目光。心,掠過一抹悵然,此事怪不得任何人,若非自己有害人之心,又如何落入落花和靜喻的圈套嗬!
禦書房內,莫無雙自腰間取下鑰匙,待密室打開,莫無雙正欲進去,卻見落花和靜喻止步不前。
“愛妃不想一同進去一看究竟?”莫無雙聲音漸緩,淡聲問道,
“落花曾記得皇上說過這裏麵是軍事部署圖,落花不想落人口實,便與靜喻在這裏候著便可!”落花淡淡開口,聲音平靜無波。莫無雙本想堅持,不過思付正值多事之秋,他不想將落花卷入不必要的糾紛之中,於是莫無雙獨自走進密室。禦書房外,就隻剩下落花,靜喻和方名三人,其餘的侍衛全數被莫無雙攔在外麵。
“對不起……”方名淡淡開口,眸色微垂。
“你到底對不起的是誰?方名嗬,有多少人給過你機會,可你為了紫萱,竟然糊塗至此,你終究對不起的隻有你自己!”落花冷聲開口,眸色利如冰錐。
“方名隻想死個明白,到底你們……”未等方名問出來,靜喻已然攔下他的話
“還有問的必要麼~”靜喻嗤之以鼻,眼神中充滿不屑和嘲諷,方名一錯再錯,已經不值得人同情,若非是局,她們必會死在方名之手,不管他是主動或是被動,他終究還是做了,此刻,禦書房陷入一片沉寂。
密室內,當紫萱醒過來的時候,整個密室就隻有她一人,就在她想弄清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那抹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皇上~”再見莫無雙,紫萱淚如雨下,眼淚順間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多少個日日夜夜,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就算承歡在方名身下,她腦子裏仍然是眼前這張麵孔。愛那麼深,用一輩子的時間忘記都還不夠。
無語,莫無雙默默看著眼前女子,曾經仙姿國色,玉顏傾城,可如今,那張臉竟然黃瘦的不堪入目,尤其是那道疤痕,更顯得那張臉越發的猙獰。看著眼前的紫萱,莫無雙說不出自己心裏是個什麼滋味。
“你怎麼會在這裏?”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莫無雙冷眼看著眼前的女子,目光中沒有一絲讓人暖心的思念。
“我……回皇上~紫萱發誓,落花和靜喻是大楚細作,她們勾結楚刑天,伺機報複皇上!這個……”紫萱剛想將手中的宣紙遞給莫無雙,卻在順間將其藏匿在身後。
“把身後的東西拿出來!”莫無雙聲音沉凝,寒蟄開口。自知無法隱藏,紫萱索性將宣紙交到莫無雙手裏。
“這是靜喻仿著紫萱的筆跡畫的!紫萱不知道……”紫萱很想解釋,卻見莫無雙拿著宣紙陡然轉身離開密室,紫萱不知所措的看著莫無雙的背影,心底陡升出一股莫名的恐慌,看著那抹身影漸行漸遠,紫萱毫不猶豫的眼了上去,她隻想離那抹身影近些,再近些,好讓她能感受到莫無雙身上的氣息,讓她知道自己離他是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