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燕回了自己的院子攬月閣,水寒卿回了靜月齋,隻剩了水家三兄弟。水寒風向水寒宇道:“大哥怎麼看?”水寒宇搖頭:“不明白老爺子什麼意思。四弟呢?”水寒霄道:“大哥二哥都不知道,四弟才疏學淺怎麼想得到。”說罷帶小山離去。水寒風瞧著他背影狠狠道:“還真反了他了。”水寒宇勸道:“二弟他一直這樣,你計較什麼。”水寒風憤憤不平:“以前太輕饒他了,才縱得他如此,哼,看他還蹦達了幾天。”又道:“齊燕那丫頭還算漂亮,誒,你說他會不會是老頭子的相好。”水寒宇哭笑不得:“二弟琢磨什麼呢,爹爹可不是你。再說他若喜歡誰收為義女不是南轅北轍了嘛。”水寒風訕笑:“那你說,他會不會是爹的私生女?”水寒宇沉吟道:“難說。”
水寒霄徑直去了書房,小山自然伺候著。水寒霄蹙眉半天道:“水茗,齊燕的事你怎麼看?”小山受寵若驚,一向對自己不怎麼瞧上眼的水公子今天轉性了,可惜這次問錯了人:“我也不知道,這齊燕倒是蠻幸運的。”水寒霄鬱悶,似笑非笑道:“你在抱怨我嗎?”小山汗毛倒豎,舉雙手表忠心:“沒有沒有。唔,說起來這事情真有點不靠譜,要你老爹救個人就收進來,你們莊子的少爺小姐還不從莊裏排到大門外去?”說完很八卦地笑道:“不會她是你爹的私生女吧。”水寒霄卻沒笑:“你也這麼想?”啊,小山呆愣。
當晚,小山看水寒霄睡了便回房,可惜翻來覆去光烙餅就是睡不著,惹得新月罵她。沒辦法隻得起來到外麵曬月亮。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是被齊燕刺激了,事實上也不是,因為最近太清閑了,讓忙慣地她有點不適應,精力沒出發泄,說穿了就是犯賤。
信步走著不覺出了院門順著夾道往後麵走去。道兩旁桂花滿路,濃鬱的芳香熏得人有點頭疼。不知不覺幾乎到了莊子盡頭,她靜靜坐到一株芭蕉後麵的石頭上享受清涼。忽然見對麵如風般飄過兩道身影,她緊張而好奇屏住呼吸更藏深了身子,探出頭看那兩個黑影如飛花般飄落在對麵的假山處,四處看了看,在某個地方摸了下,咯吱一聲輕響,山石凹處一轉,竟是個暗門,那兩人閃身進了門。假山又恢複原狀。
小山目瞪口呆卻也沒忘了逃跑,這種窺人秘密的事情往往會成為催命符,她還舍不得死呢。回了自己屋躺到床上心還直蹦,側臉看新月早睡得昏天黑地了,羨慕不已。剛月亮很明亮,她看得清楚,那兩個人一個是水寒宇一個是齊燕,看兩人那架勢可是哥倆好熟悉的很呐。她心裏很亂,不知道這對山莊來說意味著什麼,對水寒霄又意味著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麵對救命恩人家的暗昧事,她遠不如那時在丞相府發現柳夢梅是臥底時的心意明確。
次日小山便有些無精打采,水寒霄不在,她懶懶洗著衣服想心事,直到新月來提醒,才發現那件可憐的衣服已經在她的蹂躪下光榮殉職了。新月關切道:“妹妹怎麼了,這麼沒精神,要不要請大夫。”小山悶聲道:“我沒事,謝謝姐姐關心,可能太無聊了吧。”新月笑:“有活幹還無聊?”小山勉強笑笑。
水寒霄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最近他忙的很,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當然小山也沒想過打聽他行蹤。見小山沏上茶來,水寒霄叫住她:“水茗,明天早些起,和我去商鋪。”小山手一抖,嗬嗬傻笑道:“少爺,不方便吧。要不新月去,您看我這形象多丟您的臉啊。”水寒霄瞪眼:“哪來那麼多廢話。”小山無奈,新月明確說過水公子從不帶丫頭去商鋪,如今水寒霄越來越多的“重用”自己,就是再通情達理的人也會有想法,她這時候真不想找不自在。“喵”咪咪適時叫了聲,小山眼一亮,這貓怕是有了拋棄後遺症很粘她,於是為難道:“少爺,咪咪總跟著我,這實在真的很影響您的光輝形象啊。”水寒霄沉下臉,硬邦邦說:“那就跟著。”
懷裏抱著貓,跟在水寒霄後麵,小山邊哈欠連天邊碎碎念著自己老板虐待員工。也不怪她,老早就被轟起來沒起床氣就怪了。來到臨州最繁華的商業區,水寒霄便忙碌起來。小山大開眼界,原來水家生意如此之多之廣,難怪實力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