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山連續多日的不在狀態不僅讓新月奇怪,連水寒霄都開始覺得不妥了,要知道小山從來是萬事難入己心的。
這天書房裏小山托著腮,盯著水寒霄出神。水寒霄奇道這小丫頭向來對自己愛理不理,以至於自己都懷疑自己的魅力了,今天她怎麼轉性了,遂說:“水茗,你盯著我做什麼。”小山吃了一嚇,訕訕道:“沒有啊?”水寒霄斜了她一眼,表示不信。小山苦笑一下,咪咪適時跑過來總算讓她轉移了精力。
水寒霄放下手中的書道:“你的貓倒有靈性,你從哪裏得來的。”小山溫柔笑道:“去年從街上撿的,那時候它還小呢,髒兮兮的都快咽氣了,不過它可傲著呢,除了我對別人連睬都不睬,肯定把我當它媽了。”水寒霄一笑,想要再說什麼,外麵傳來倉促的腳步聲,隨即一個紅衣美人闖進來:“四哥。”卻是齊燕。水寒霄不悅皺眉。冷道:“何事?”齊燕最近來莊子裏混得不錯,她人既爽朗大方生的又美,很招人待見。齊燕見他不悅有些畏懼,不由放低聲道:“我,我想和你比武。”啊?小山和水寒霄都有些意外。齊燕是混的不錯,但有兩個人一直不買她的賬,就是水寒霄和水寒卿。這倆人冷傲得很,對突然冒出來的妹妹實在熱絡不起來,而且也根本沒把她當碟菜,因此齊燕也很少和他們套近乎,今天是怎麼了。
水寒霄道:“沒興趣。”他才不會浪費精力在這無聊事情上呢。
齊燕繳著衣帶軟語道:“四哥,你就和我比吧,在江湖上我就一直想向你學習討教,現在這麼有緣分成了兄妹比一下有什麼不好,咱們倆年齡一般大更應該多親近啊,這樣幹爹也看著高興。”
水寒霄不耐道:“怎麼不去找大哥二哥,我沒空。”
“大哥二哥都說你們三個裏屬你武功最高,才叫我來的。”
“是嗎?”水寒霄諷刺的笑笑,手裏工作不停。
齊燕被他藐視的神態弄得俏臉通紅,提高了聲音道:“你該不會怕輸吧。哼,空有其名,還真是見麵不如聞名,‘無心劍’不過如此。”
小山暗笑,好愚蠢的激將法,也不看對誰,水寒霄冷漠高傲,怎會理會這些昏話。
哪知水寒霄挑了下眉,麵無表情道:“輸了就別再煩我。”小山險些從椅子上掉下來,水大公子,您老的城府何時這麼淺了。
齊燕喜上眉梢,蹦蹦跳跳跑到院子裏,伸手握住圍在腰間的鞭子拉開了架勢。見水寒霄閑閑站在庭中負手而立,疑惑道:“四哥,你的‘青虹劍’呢?”水寒霄不屑道:“看你逼不逼得出了。”“你--”齊燕冷了俏臉,抿緊櫻唇,眼睛裏劃過一道寒光,顯然是惱羞成怒了。
唐小山興致勃勃在廊下看著,隻一會功夫她半點武功不懂但也看出門道了,實在實力差異太大,便是外行也不會看錯的。齊燕一條鞭子虎虎生風,可惜麵對水寒霄連他的衣角都不曾沾道。水寒霄遊龍一般在鞭影裏穿行,真如閑庭信步。
水寒霄並不進攻,顯然也不想太不給齊燕麵子,他在等著齊燕主動認輸,可惜低估了女生的自尊心。良久見她一直不罷手也失了耐心,冷哼一聲一閃身已經來到齊燕麵前,不等她撤招,右手輕抬,如風般拂過她的手腕,隻聽呀的一聲,齊燕的鞭子已經落在地上。水寒霄早已經退到一邊,沉著臉看著。齊燕撅起了嘴,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出,拾起鞭子跺了跺腳轉身跑了。
水寒霄轉身要進屋,見小山望著齊燕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樣子,冷笑道:“猴戲看得很過癮吧。”
“啊?嗯。”小山沒反應過來順口接道。水寒霄瞪了她一眼徑自進去了。小山怔怔看著,心下迷惑,剛看齊燕的身形速度也就和新月一個檔次,她可記得那天在假山處的事情,那時候齊燕的身影如風中落花般輕巧,她雖不懂,這點差別還是看得出的,既然她要比武又為何隱藏實力呢?
“水茗,我的桌子可沒說要喝水。”小山耳邊傳來清冷的聲音。她這才發現茶杯裏的水早就滿了,桌上更是茶水肆意,忙手忙腳亂取來抹布擦。水寒霄冷冷看著她:“水茗,你有心事。若解決不了還是去換新月來吧,免得再弄錯什麼誤了我的事情。”擱在平時小山聽了這話肯定高興,偏最近她火氣有些旺盛,於是冷笑道:“放心,我壞不了四少爺您的大事。”又小聲嘀咕道:“若不是因為你們家破事我至於的嗎?”她以為聲音小,不想水寒霄早聽了個真,直覺小山知道什麼,問道:“我們家出什麼事了讓你這麼操心?”小山躲過他詢問的目光垂頭不語。水寒霄也不急,很悠閑道:“守著於己無關的秘密想來很辛苦吧。”小山越發黑了臉,仔細想想,也是啊,本就與自己無關,自己這麼辛苦做什麼,還不如讓別人來頭疼呢。於是抬起頭道:“好吧,反正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