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混亂。(1 / 2)

一個惡漢哼著小調提著水桶向村口的池塘走去打水。唐遙心中一動,偷偷尾隨而去。

那人走到水塘邊,要蹲著按下水桶打水,突然從水中伸出一雙手,一把捏著他的脖子向水裏扯。他來不及驚喊,便失去重心,跌在水裏。隻見水塘裏一陣陣波瀾疊起。倆人在水中拚死相鬥。過了好一會兒,一個人頭突地從水中冒出頭,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

——是唐遙。

唐遙慢慢地從水塘裏爬了上來。全身濕了,冷得直打哆嗦。他休息了片刻,然後把那人微微浮起的屍體拖到池塘堤岸處。

唐遙扒下他的盔甲穿在身上,雖然有點不太合身,但用於禦寒聊勝於無。又取下他的腰刀,作為防身武器。最後,又把他的屍體拖到陰溝裏藏好。這時,唐遙的體力已經極度透支,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幸運的是從那土暴子的腰袋裏摸到一塊幹糧。

他躺在地上,嚼著麥餅,努力地補充著體能。唐遙一邊咀嚼,一邊望著月亮發呆。月亮的紅暈似乎更盛了,它如同夜空的一隻血瞳一樣,冷然地注視著這片大地。

遠處又傳來腳步聲,一個聲音罵罵咧咧地傳來:“猴老三,打桶水費這麼多功夫?老子在等著水開鍋呢。他娘的,打到西天上去了?”

事情真是不幸被他言中了。唐遙咽下最後一口餅屑,想著如何應付第二個土暴子。以唐遙現在的體力,如果與麵對麵的搏鬥,估計不是他的對手。如果起身逃跑,不出幾步肯定要被人追上。但事情容不得唐遙多想,那人已快到跟前,對著唐遙喊著:“喂,猴老三你躺在地上做什麼?”

唐遙穿著的是那猴老三的盔甲,在黑暗中被來人誤會了。

唐遙的心提到咽喉上,不禁咳嗽了幾下。那人聽了咳嗽聲,道:“原來你老毛病又犯了。”

唐遙已沒有任何的退路,急中生智之下,他佯裝痛疼難奈,呻吟一聲,側過身,背著那人,把腰刀抱在胸前。那人走到跟前,舉著火把,踢了唐遙一腳,道:“猴老三,別要死要活的,打水也要偷懶?……哩?你是誰?”那人終於發現不對時,隻見刀光一閃,接著是腹部一涼。

“啊!”他在臨死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震響在夜空之中。

唐遙猛地舉著腰刀從那人的下腹捅入。鮮血濺得他滿臉都是。唐遙吃力地從地上爬起,要從他胯下抽出腰刀。卻是因為剛才用力過猛,刀尖竟然卡那人的體內,一時間抽不出來。而這人腰間插著一把手斧。唐遙拿起那手斧,又從那人腰間又摸出一袋東西,看也沒看,就塞在懷裏。轉頭繞道而行,向村裏摸去。

唐遙手腳都失禁一般地發抖。他不知從哪裏來的膽量竟敢連殺了兩人。

第二個惡漢的慘叫已經驚動了村裏另外三人。

那個頭目刀疤領著一個人極快到向池塘奔來。唐遙見他們走了兩個人,那麼村裏還有一人。對於村子的地形,唐遙已是很熟悉。他摸到村中央時,隻見一個土暴子提著一支鳥銃正警惕地看動著四周的動靜。

那女子昏迷在地,衣裳已被削得不著一縷,想必那刀疤正要施暴,卻被同夥的慘叫吸引了去。那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老媽子已經醒來。她強自坐立著身子,把衣裳蓋在女子身上,再把她抱在懷裏,流著老淚,嘴裏喃喃地罵著。

唐遙正緩緩地靠近,他必須等那個刀疤倆人回來之前,解決這個土暴子。唐遙隱在一旁,身裏拿著手斧,輕手輕腳地從土暴子背後走去。

那老媽子坐的方向正對著唐遙,她見了唐遙做了一個中指豎在嘴唇上的手勢,大約知道唐遙叫她不要出聲的意思。但老媽人詫異的眼神被神情緊張的土暴子瞧了個正著,他猛地回身,見唐遙偷襲自己,馬上點燃火繩,早已境好彈藥的鳥銃隨後對著唐遙發射。

唐遙見到火繩在燃燒,就暗叫不妙,條件反射地往旁邊一跳,朝牆角躲去。鳥銃響後,射在唐遙的身邊,打得塵土飛揚。

那人打響鳥銃後,急急忙忙地再裝境火yao和鉛彈。但是因為太緊張,雙手發抖,填裝速度更是慢。

唐遙趁這個時機,騰起身向移動位置,穿過破房子,猛的用手臂扼住他的咽喉,要製他於死地。他扔掉鳥銃,雙手極力推著唐遙的手臂。唐遙因為體虛力弱,而那他絕望之下的臨死掙紮卻極為瘋狂,一張嘴咬住唐遙的手臂,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