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戰蘇州11(1 / 2)

上官雲知道黑騎軍和滿人鐵騎之間的差距,仗著這群九死不悔的勇士,上官雲以為至少會打個平手,但他想錯了,忙於應戰貝善的上官雲還不知黑騎軍在這短時間內已折損了五十餘人。

刀槍交鳴,血肉橫飛。滿騎多年的殺伐征戰積累了豐富的戰鬥經驗,嫻熟的馬術、精湛的技擊和凶殘的手段在與黑騎軍的的纏鬥中盡顯出來。“吼!”怪吼聲中清軍掄刀劈下,對麵的黑騎軍士揮刀迎上,“嚓!”輕一磕碰,那清軍斬馬刀卻順勢斜劈砍斷了對手的馬前足,戰馬吃痛猛然躍起,軍士猝不及防,身子向後仰去,空門大露。“謔!”斬馬刀柄自後心捅入,貫胸而出,那滿騎獰笑著向下一個黑騎軍士衝去。此刻,同樣慘烈的情景在神仙寺的街巷中多次出現,未經多少戰陣的黑騎軍正在經受煉獄般地磨練。

鮮血和屠殺會造成弱者的恐懼,但鮮血和屠殺也會喚醒勇者的戰意。戰友的死去,清軍的凶殘隻能激起黑騎軍更加亡命的攻擊。不能殺敵於刃,也要同歸於盡。短期的集訓期間,這是黑騎軍最主要訓練的殺著——死中求生!“咣!”兩刀相撞,那個滿人大漢輕易地撥開了麵前這名年輕人的馬刀,刀鋒回轉意欲斬下他的頭顱。哪知那騎士竟不避讓,自馬上長身撲了上來。“噗!”年青人頭顱飛起的刹那,那滿軍隻覺喉頭一涼,輕靈的刀鋒已割斷了他的喉嚨!那滿騎下意識閃過的最後一念竟是——他的發型好怪異。

“吼嗚!”一個滿騎雙臂發力,磕斷對方兵刃,“哢嚓”,對麵的騎士右臂已被斬斷。鮮血噴湧,那騎士雙唇咬破也沒叫出一聲,猛地仰躺馬背,躲過那斬來的刀鋒。順勢於馬背後滾翻起,淩空撲向那滿人騎軍,那騎軍哪料到如此景況他還能反擊,躲閃未及。“噗!”一把短匕已紮在滿騎的太陽穴上,左手奪過那斬馬長刀,拍馬迎敵!

“咣”“嚓”,範蒼手執斬馬長刀力戰兩騎,脊背血肉翻起,全身浴血。他隨劉肇基征戰入關,大小戰陣不知經曆多少,年雖輕卻已是百戰之將。此役已斬殺了數名騎軍,那強大的暴發力讓迎戰的兩騎也覺心驚。“嗖”,遠處的一個騎軍抽冷子射來一箭,卻被範蒼躲過。“噗”,那飛箭正紮在對麵滿騎的右臂之上,“呀!”那滿人喊痛愣神之際,“呼”,範蒼長刀已至,碩大頭顱隨即飛了出去。

噬血而瘋狂,隻能用這樣的詞彙來形容雙方的騎軍,然而,黑騎軍已處劣勢……

“殺——殺——殺”,左營火槍隊、一標、二標結成的步兵戰陣已在近戰中取得優勢,那鋼鐵般不可摧毀的意誌在短兵交接中顯露出了強大的戰力。圍攻的清軍在折損了二百餘人後,麵對凶神惡煞般殺來的左營軍丁,又一次潰散了。

“殺呀,別走了清賊——”突然,從敵軍後麵傳來如海濤般的怒吼,那些潰逃的清軍又亡命地向來路狂奔,後麵隱約可見幾麵明軍旗幟迎風招展。

“南門大捷,南門大捷了!”左營軍丁興奮地呼喊起來。那以銳不可當的氣勢席卷而來的正是自南城衝進的主力。

之前,在婁門的兩千多突擊部隊殺至南城的時候,土國寶已用完了所有的守城部隊,城牆上的百餘滿軍正與衝上來的吳誌葵、吳易等人混戰在一處,呐喊著蜂擁而來的大隊明軍很快淹沒了城樓上還在死撐的清軍。土國寶自知大勢已去,脫下官服抹兩把泥灰於臉上,在幾名親衛的護送從東門水路逃了出去。在東門他碰到了不知何時也換了青衣小帽的甲喇額真澤勒,他不是在城頭血戰麼?兩人四目相視隻看到對方滿眼的恐慌和難堪。

和黑騎軍士纏鬥的清騎小隊突然就淹沒在了衝來的明軍大隊中,步騎協同一直是克製騎軍的最好法寶,在眾兵的圍攻下百餘滿騎陷入了泥淖中無法抽身,本來已見勝望的貝善知道這是城已攻破了。這廝凶殘卻不魯莽,猛地揮刀向上官雲戰馬劈來,上官雲已知此馬不凡哪能容他傷害,連忙牽韁後仰,那戰馬後腿發力,隻前足躍起。上官雲手忙腳亂,那貝善並不進逼,丟了上官雲打馬便走。上官雲哪能容他再走脫,縱馬追去,在蘇州城內上演了一出生死時速。那蘇州數門都被土國寶封了陸路,貝善並不指望打馬衝城而出,隻想找個避靜角落,趁亂逃出。

拐過了數條小巷,貝善見上官雲仍緊追不舍便想拿下他,回頭一看,不禁心驚,原來背後追來的是一隊騎軍,心知手下眾人恐怕已盡被斬殺。遲疑間見上官雲右手平舉短銃正瞄準他的後背,原來追擊時上官雲已裝好了藥包子彈。“不好!”貝善俯身便躲。“嘭!”槍響了,一發鉛彈擊碎了頭上薄盔,正中他的後腦勺。貝善在馬上晃了幾晃,便伏於馬背,戰馬又前衝了幾步,終於停了下來。郭老三打馬上前查看,用刀挑撥那貝善幾下,高聲喊道:“好神槍!這滿將腦漿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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