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3)

一片綠陰如洗,護竹何勞荊杞?

仍將竹作芭籬,求人不如求已。

我叫玉京,1978年臘月,出生於一個邊遠的小山村,屬馬!是我父母的獨生女兒。

我們家鄉那兒,山清水秀, 民風古樸。

當然與之相對應的是經濟不發達,文化教育事業落後。

我的父母親都是老實本分,勤勤懇懇的農民。

父親是個閑不住的人,他在農忙時,就在家裏幫忙種地。農閑時,就和鄉親們一起結伴出去打短工,掙點零用錢 。有時也與鄉親們結伴,上山去挖草藥賣錢。

我的母親,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善良勤勞。以丈夫為天,拿孩子當命!母親每年都會養一大群雞,十幾頭豬。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

我家每年的家庭收入,除日常開銷外,還小有積蓄。全家的日子雖說過得不是十分富餘, 卻也逍遙自在,美美滿滿。

我們那裏,由於經濟落後,人們的思想也落後,再加上農村生活貧困。女孩一般很少讀書,就是讀了,也最多讀到初中畢業!然後回家結婚生子!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半原始生活!

但是,我的父親雖是農民,沒有多少文化,卻性格豪爽,思想開通。沒有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對我疼愛有加!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

父親對我表示,隻要我願意,我可以一直讀下去。直到我不願意再讀為止。

我上小學的時候,在本村小學讀書。上初中時,便到離家幾十裏的鄉中學去讀書。我成績不是頂好,因為我讀書不是很用功。與讀書相比較,我更喜歡與夥伴們結伴跑到樹林子裏麵去玩耍。

春天,我們到雨後的樹林裏去撿草蘑菇。雨過天晴時,我們就在林子裏的草地上打滾撒歡。

然後,上樹去掏鳥蛋,捉小鳥。把抓來的小鳥,用媽媽做鞋用的細繩拴著,提到林子去放著玩。

逗引得那些大鳥兒,在我們頭頂上一陣嘰嘰喳喳的亂叫。我們哈哈大笑一通,再把小鳥放掉。

夏天,我就和夥伴們結伴下河去捉魚摸蝦,玩水打仗。常常玩得樂不思蜀,最後,被家長代表拘押回家。

秋天,我們就結伴上山去摘野果子。上樹去掏鳥蛋,漫山遍野去挖草藥,其實就是為了漫山遍野去玩耍。到了傍晚,大家才不得不隨著晚歸的鳥兒一起結伴下山,高唱著山歌轉回家門。

我整天樂嗬嗬滿世界瘋跑,整個就是一個樂天派的野丫頭! 真可謂是少年不識愁滋味。

可惜,這種悠閑愜意,逍遙自在的日子,在我初中畢業前夕,隨著一場無妄之災的降臨,結束了!

那場滅頂之災,毫無預警的降臨到我身上!它像一條分界線,切斷了我快樂的少年生活。 也像一種催化劑,使我在瞬間長大成人!懂得了生活的艱辛,肩負起做人的職責!

記得那天是陰曆十月初八,我正在上數學課,老師告訴我說有人找我。

我當時還有點納悶,因為這位數學老太太,平時最討厭上課被人打擾,她總是麵無表情地對來人說:“不要影響我教學!”然後“砰”地一聲關上教室門。

我邊走邊想,這老太太今個怎麼轉性啦?來人是我沒有出五服的小貓叔叔。他平常很喜歡我,我媽也經常請他給我帶東西。 他有時還自己掏錢給我買點小零嘴。

我一見他,便高興的叫道:“是你呀!小貓叔叔。我媽又讓你給我帶什麼好吃得東西來啦?”

小貓叔叔沒有像平時那樣,與我東扯西拉的扯閑篇。隻是輕聲對我說道:“你爹出了點事,想見你。你媽讓我來接你回去。你快跟我回去吧!”邊說邊拉著我,急急忙忙往回家的路上走。

回家的路上,不管我怎麼尋問,小貓叔叔總是一句話:“你爹不是很嚴重。”

當我們離家很近,快到家門時,小貓叔叔才對我說了實話:“小京,貓叔叔現在告訴你吧,你爹挖草藥時摔下懸崖,當我們找到他時,已經全身冰冷,沒法施救了。”

我雖說在心裏早就這樣懷疑。因為,以前家裏不管出多大的事兒。我爹我媽都不會攀扯我。可此時,我卻不能相信。

我邊大聲哭喊道:“我不相信!”邊像發了瘋似的往家裏猛跑。

家裏已是人來人往。我衝進堂屋,隻見堂屋中央的地上,放了一塊門板,門板上直挺挺的睡著一人,雖然衣杉破亂,臉上血跡斑斑,頭部血肉模糊,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正是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