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摟了我半晌不做聲,忽然笑了對我又搓又揉,“我聽你的,明天起,晚飯回家用餐,跟孩子們見見,免得孩子們都不認得我了,將來光知道孝敬你了,憑什麼呀,生孩子我也有份呀!”
我慌忙推拒,“放手,放手,怡親王,嗨嗨,你不要惹火呀”
十三雖然情動,可是還有分寸。抱了我渾身顫抖,可是手下沒有在動作,隻是臉色潮紅,額上汗珠趕點的嘀嗒,我脫了身冷水洗臉稍稍平複心情,再給十三冷水洗臉、擦手擦腳,見他渾身熱烘烘的冒了汗酸氣,把泡腿的湯藥小桶換成了大浴桶,熱騰騰的讓他自己進去折騰,我沒敢親自伺候他沐浴,孝期懷孕,十三會被吐沫淹死,小喜子伺候十三沐浴,那家夥洗個澡如同害了大病一般,渾身軟綿綿的倒是一夜再沒折騰。自此,那家夥再沒自討苦吃,晚間一般不再有過火的親熱動作,把摟抱親熱改在了一早,吃過早餐上衙門之前跟我膩歪一下子。我要分房,那家夥又不幹,還瞎掰什麼吃不著看看顏色聽聽聲音聞聞氣味也是好的。
宮中雍正跟太後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太後竟然當麵指責雍正得位不正,搶了兄弟的大位還要逼死兄弟,雍正三月間已經跟太後無話可說,為了避開太後每每當眾讓自己難堪,雍正每天寅時交卯時之間(5點左右),乘著太後沒起身去給太後請安,避免與太後正麵衝突,做皇帝做成雍正這個樣子,古來少有,也真難為他了!
雍正的日子不好過,十三也處於悔恨之中,慧如二月單身回娘家住對月,額駙露個麵就溜了。朊嬤嬤悄悄跟我透露,額駙竟然至今沒跟慧如圓房,大婚第二天傳出來的白綾竟然是額駙一早割破手指的產物。原來額駙一早有自己心愛的姑娘,受了母親逼迫才不得已娶了慧如。
見了慧如,問她有什麼打算,慧如竟然一副不貪不求的淡然模樣,說這樣也好,原來慧如喜歡的是兆佳氏娘家叔伯哥哥的兒子,額駙正好也喜歡兆佳氏娘家叔伯哥哥的女兒,而那位小兆佳氏才十三歲,須得要進宮選秀後才能婚配。我一個頭被慧如繞成兩個大,怎麼來來回回都是骨肉至親相愛?不是姨表兄妹就是舅表兄妹,嫡親的血緣關係。也不知道兆佳氏是什麼心思,反正都是親戚,為什麼不成全了女兒呢?
慧如的事情我沒敢對十三說,可是他到底還是知道了。十三惱恨兆佳氏明知女兒的心思卻誤導自己亂點鴛鴦,誤了女兒的終身。為此叫了兆佳氏來發了好大的脾氣,“你到底知不知道?凡宗室女兒都要外嫁安撫蒙古,留在京師之中能有幾人?慧如可以自由婚配,是皇上天大的恩賜,皇上原本對慧如的婚事另有打算,我見你開了口,想著女兒在京師對你也是個安慰,才違拗了皇上的意思,替慧如求了這門親事,雖然我在皇上麵前有些臉麵,皇上也已經暗示了,將來她這些弟弟妹妹們的婚姻自主權就不由我做主了,沒想到,你因為一己之私讓女兒錯失良緣。那我還求個什麼恩典?還不如讓她遠嫁蒙古,我眼不見為淨,至少她還有王妃的榮寵。”
最後咆哮著指著兆佳氏,“你最好馬上跟你那個姐姐家商量商量,好好的想出個妥帖的法子來,不然別怪爺我手段毒辣。”
十三的話讓我一愣,有個父親真好,有個強勢的父親就更好了。可憐那個女婿兒,遇到如此強悍的嶽父,算他倒黴!
兆佳氏也是悔恨萬分。她隻是因為當年落魄受了嫂子的氣,一口氣不平才不願意跟嫂子聯姻,想著姨母婆婆不會虧待女兒,沒想到會害了慧如。
我攔下了怒氣衝衝要上門問罪的十三,扶起哭哭啼啼的兆佳氏,與他們這兩個局中人分析事情的要害關礙,“你們不要太衝動了,我倒從他們沒圓房這件事情中看出希望來,至少額駙不是無情之人,他隻是一時間不能忘卻舊情,相反他如果有了富貴妻就忘了前情反倒沒有挽救的必要了。不過兆佳福晉您必須得去想法子讓人跟額駙挑明了,讓他明白小兆佳氏絕不會再落到他的頭上,他必須得死了這條心才能跟慧如郡主有所發展,慧如郡主才貌雙全,隻要慧如郡主願意跟他從頭開始,未必不會打動他,不說恩恩愛愛,至少可以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雍正跟十三可謂難兄難弟,十三隻是家事不順,卻有一樁難以推卻的恩惠從天而降,雍正破例給敏母妃連升三級追封為皇貴妃,隨葬景陵。十三亦喜亦憂,喜的是敏母妃可以隨葬康熙,憂得是是不是升的太快了點,他怕惹人非議。
雍正的封賜難道能夠駁回去不成,我唯有勸說十三坦然受之,“有什麼快不快、該不該?皇上說可以就是可以,皇上說應該就是應該。況且以先皇對敏母妃的寵愛,倘若敏母妃建在,說不定早就被冊封為皇貴妃了,也說不定你的榮寵也會長盛不衰。”
十三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上了謝恩折,坦然受之。當然不服之人比比皆是,隻不敢當麵叫囂罷了。
雍正則是國事家事一鍋粥。四月康熙梓宮運往遵化景陵安葬。雍正一道恩旨晉封皇七子淳親王、皇十二子為履郡王,賜封小十七為果郡王,管理理藩院事。另外下令十四阿哥留住景陵給康熙守墓,無旨意不許私自返回京師,並下令讓馬蘭峪總兵範時繹監視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