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蓮?
什麼人?
她為什麼要害慧如呢?
問過阮麽麽後才得知碧蓮是兆佳的那個娘家的什麼好侄女兒 ,就是那位跟額駙看對眼的小兆佳氏。
原來這位小兆佳今年已經動用人脈摞了牌子,在家裏等著往外聘,這期間恐怕也有兆佳氏的功勞吧。
兆佳的姐姐不想委屈兒子(慧如額駙明仁),眼下正跟兆佳商量著要把小兆佳弄進府裏去做側福晉。我心裏頓時雪亮,她想有情人成眷屬,又不想做小,所以起了歹心!
我怕除惡不盡,又跟慧如言道:“慧如身上還有嗎?我幫你阿瑪也求一個戴在身上,讓你阿瑪時時知道女兒的孝心。”
沒想到善良的慧如還真帶了兩個在身上,左右手一邊一個,幸虧那碧蓮怕人識破,藥量下的輕些,不然慧如的胎兒早沒了。
我收了香囊,匆忙告辭出來,略作思忖,決定先不告訴十三,把事情捅給兆佳氏,讓兆佳氏自己處理,也算我對得起她了。
乘著兆佳陪她姐姐(慧如的婆婆)換衣衫的間隙,我求見了兆佳氏,兆佳氏還好,她姐姐一臉的鄙視與陰鬱,見我來了要回避,我伸手攔了,“思盈特地來見兩位兆佳氏福晉,有要事相告,請夫人聽我說完再走不遲。”
因為我行事待人一貫溫煦,從不耍橫賣癡,兆佳氏對我的舉動有些疑惑,不過她還是安撫住了憤憤不平的姐姐,用一種親切的讓人覺得不真實的音調開了腔,“我知道妹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是為了爺?”
一張口就是男人,好像女人除了爭男人就沒事兒幹了,此時我也懶得跟她分辨,無聲的亮開手掌,兆佳看著香囊不明所以,“這不就是個香囊嗎?”
“福晉請仔細聞聞!”
兆佳氏臉上有了一絲驚詫,“妹妹這是從哪裏尋來的麝香?”
我合起手掌,“這是慧如藏在袖子裏香囊!”
兩個兆佳氏同時驚呼,“慧如?”
兩人顯見是不信,兆佳的姐姐臉色越來越難看,眼光逐漸淩厲。
兆佳氏忽然發難,抓了我的衣衫搖晃,“你胡說,你為什麼要汙蔑我的慧如。說!”
我不躲不避,直視兆佳的眼睛,“這個香囊是慧如轉贈給我的禮物,不過慧如說香囊是一個叫碧蓮的妹妹送她的禮物!福晉不信可傳阮麽麽前來質對。”
兆佳使了她的陪嫁丫頭葉兒很快傳來了阮麽麽,阮麽麽的話與我嚴絲合縫。
“這個香囊暫時由我保管,你們最好再不驚動慧如的情況下把事情處理了,慧如也要立馬傳太醫才是。如若不然,我會把這個香囊直接交給王爺去處理,或者交到那拉皇後那裏去。”
見她們已經了解事情的始末,我丟下一句話便轉身欲要離開,被兩個兆佳拉著手腳,我沉臉問道,“怎麼?想殺人滅口?你們倆個拿得下我麼?我敢來見你們難道沒有萬全的準備?。再說,憑你們這號人,再來十個,我再收拾五雙。”
兆佳氏的姐姐堵住門口,兆佳氏硬要拉我坐下,“哪能呢,我隻是要求妹妹,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王爺知道,這關乎我兆佳氏一簇的臉麵與性命!求妹妹千萬擔待一二。”
原來是為這個,還好,反正我來此也是為了給兆佳氏一個情麵,“慧如是福晉的女兒,娘家的臉麵應該不比女兒的命還重要吧?隻要你們處理得當,慧如不受傷害,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我今天沒來過。可是一旦慧如有事,波及王爺傷痛,我勢必要讓王爺給慧如討還一個公道。”
我走了幾步,心裏不帖服,忍不住回頭看著兆佳氏的姐姐,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思盈見過福晉,論理我跟福晉不沾親更不帶故,可是這裏麵關乎到慧如,我有幾句話要告訴福晉,那碧蓮是您的侄女兒,慧如難道不是您的侄女兒?
慧如能嫁到您家裏,代表了皇家對您一家的聖眷優渥,這是無上的榮光。
您若不想委屈額駙,當年就應該拒絕這門親事,成全貴公子與碧蓮小姐。既然娶了慧如就應該一心一意的待她,更不應該在慧如懷孕的時候把碧蓮小姐拉進來,碧蓮小姐若是心地善良也好罷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俗話說,甘蔗沒有兩頭甜,所以,我勸福晉您最好打消要娶碧蓮進門的念頭,像他這樣子心狠手辣的女人放在家裏就是個禍根,您有多少孫子也不夠她暗害,說不定有朝一日就會禍及滿門。”
慧如婆婆大兆佳氏雖然聽進了我的話,可是卻端著架子不領情,話也說的十分的刻薄,“碧蓮與小兒的婚事已經說定了,香囊之事或許還有誤會,現在貿然就說退親為時過早,再說這是我舒穆祿家的家務事,我家裏娶妾不娶妾,不勞外人操心,不過是個妾。”
我一片好心被她當成驢肝肺,遇到這種不識好人心的橫不楞,我懶得再多說什麼,起身欲走,兆佳氏攔了我,“妹妹稍等片刻。”
出言對他姐姐言道,“姐姐,這樁婚事我不讚同,明仁要納妾也可,姐姐另選他人吧,碧蓮婚事我自有主張。葉兒去叫舅奶奶過來,就說我有事商量。對了,叫表小姐一並過來。”
不一時,一位批金掛銀的太太帶了一位著大紅旗裝的小姑娘進得門來,雙方見禮,我方得知這兩位就是兆佳氏的娘家嫂子與侄女兒碧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