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在一座非常破舊的院子裏。傳來陣陣孩童背誦《周易》的聲音。孩子那稚嫩的聲色顯得與這個大白天都陰氣森森的院子內格格不入。
這座破落的院子裏麵情景更是驚人,一個看似才七八歲大的一個小男孩正在全身赤裸的練習倒立。這本沒什麼,可他的拳頭卻撐在了一塊紅土之上,雙腳之處更是有一團白暈籠罩著,十分神奇。
仔細看去,孩子撐住的那塊紅色土地更是奇特,碩大的院子裏隻有孩子周圍一米才有著這種紅土。詭異的紅土好像就是被無數的血液浸染出來的鮮豔,而孩子拳頭撐住的地方那本應該是紅色的固體狀的泥土竟然好像液體一般流動著。
而隨著孩子汗液的滴入,鮮紅的如血般的泥土流動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仿佛像是要從土中衝出一般。
如果這一切發生在城裏,相信一定能引起不少人的圍觀與恐慌。可現在這一切發生在這座連風聲都沒有的院子裏,隻顯得這一切異常恐怖。
孩子腳上籠罩著的白暈卻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它像是介於有與無之間的一樣東西,無意間瞟它一眼他好像存在,可細細看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阿叔,你叫我背的東西我背完了。”小男孩的臉上早已經是扭曲的不成樣子,但是口中的吐字卻十分的清晰,可是顫抖的聲色早就已經把他內心的痛苦給表達了出來:“阿叔...我可以下來了嗎?”
奇怪的是孩子說出的話並沒有得到什麼回應,這諾大的院子裏麵還是靜的可怕。現在連孩子背誦的聲音都停了下來,這鬼地方想來就是一個成年男人也是不敢多呆片刻,這院子裏麵齊腰高雜草也證明了這點。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徹底消失在天空之中,那紅土也像是吃飽了一般,停止了流動,平靜了下來。孩子腳上的白暈也隨著太陽落山正在逐漸消失,本來變幻的很快,就這麼幾秒鍾的功夫,那白暈就像是要消散於天地間一般。
說時急那時快,那旁邊齊人高的雜草之中突然躍出一個中年男子,隻見他雙手揮舞,“咻咻”幾聲,八根銀針便應聲而出,準確射在了紅土與普通的泥土交界之上。
中年男子落地以後,左手迅速捏出一個蘭花指,右手捏逆蘭花,緊接著雙手合十,嘴中念道“八針截生,生在我身”,隨著男子的咒語聲,那八根銀針竟然形成了一個八卦的圖案在紅土之上不停的轉動。
而後他的食指又指向那團白暈,“天地有心,出”,又是一道破空之聲響起,又有一根銀針落在了那片白暈之上。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紅土停止流動,白暈快要消失的幾個呼吸之間,這男子動作幹勁利落,顯然已經是為了這一刻不知道練了多少遍。
“阿叔,我...”那孩子也不知道倒立了多久,原本神智就已經是迷迷糊糊,完全是靠著一口氣在撐著,一看到了這個中年男子,情緒一下子就變得十分激動亢奮,氣一泄,人便暈了過去。那原本倒立著的身子也是一下子就要癱倒在了地上。
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包裹著孩子腳部的白暈竟硬生生讓孩子懸在了空中,漸漸的它竟散發出了陣陣微光包裹住了孩子的全身,隨後這微光便是進入到孩子的體內。
這一切看起來十分舒服竟讓孩子發出了陣陣慵懶的聲音,這一切也讓孩子口中的王叔神情略顯放鬆,看來一切都跟典籍裏麵記載的一樣,風族的希望有救了。
隨著白光逐漸消失,孩子也是緩緩地快要落到了地麵上。
可八卦的圖案還在紅色泥土上轉動著,沒有一絲停下來的痕跡。王叔原本略顯放鬆的神色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快來不及了,看來隻能賭一把了。”中年男子咬了咬牙,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願祖宗保佑,讓我風族能有一絲血脈繼續生存下去。”
就在那孩子身體快要落到針上的一刹那,王叔右手猛地一拍胸膛,隻見從他的心口之處飛出一道血針插在了八卦的正中心。
“五哥,助我一臂之力。”
隨著男子的聲音,血針之上竟然浮現了一個虛幻的身影,不過隻有拳頭那麼大。隻見它向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而後雙手揮舞,就把孩子又是托到了半空之中,這時地上八卦圖竟隨著血針的加入,也終於像是把什麼東西封印好了一樣,停止了旋轉。
做完這一切以後,這血針上的虛影便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隨後又是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