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痞，你他娘的別跟我胡扯行不行？”我想老痞是不是想逃避我的責難，所以幹脆來個死不認賬呢？可是他那嚴肅認真的表情又讓我記得他不像是在撒謊。我試探性的繼續問，“那你跟我說說剛才在地洞中發生過的事。”
“你怎麼那麼嘰歪。”老痞顯然很不高興了，“不就是一條道一路爬到頭嗎？還有你跟我說過了你做過的那些缺德事。”
在我的再三堅持下，老痞不得不把地洞中發生的事從頭講到尾，大概意思就是我們爬啊爬，然後遇到了幽靈之火，接著又繼續的爬啊爬，然後就出來了。我問他中間有沒有遇到我失蹤一段時間的事，還有有沒有見到什麼怪物之類的。他很不耐煩的對我說，“我說你這同誌怎麼回事？兩個大男人大半夜的一起鑽洞，那還能見到什麼？你還想發生點什麼？”
這件事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如果不是老痞搞錯了，那難道是我自己出現了問題？因為我緊張過度，導致我精神分裂，想象出另一個被迫害的自己？實際上我一直跟在老痞後麵，包括後麵的什麼怪物，幽靈之火和那堵可以穿越的牆通通都是幻覺？我越想頭就越大，接著我又問老痞，“痞子，你剛才說我跟你說過一些什麼見不不得人事，到底是什麼事？”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在誘導我犯錯。那樣你就可以抓住我的小辮子，以後我就沒好日子過了。”老痞嘿嘿一笑，很得意的說，“喬明同誌，我老痞雖然不是個君子，可我也不是小人，我說過不說出去就一定不會說出去，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以後要是有第三個知道，我這腦袋給你當凳子踢。”
我想我們兩個人之間一定出現了點什麼問題，在地洞裏我根本沒有跟老痞說過什麼，那個時候一門心思的鑽洞，說話隻是為了互相鼓勵，也為了緩和精神壓力，在那種情況下，誰他娘的還有心情說那些要心思的秘密啊？而且據說還是缺德一類的。
“我感覺自己有點失憶了，你剛才說的那些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可能連你剛才說的那些缺德事也一樣都想不起來了。如果真的像你剛才說的那樣，你就重複跟我說一遍，說不定就能刺激到我的神經。”
老痞用懷疑的眼色上上下下看了我好幾遍，在確認我沒有撒謊之後才咳嗽一聲才鄭重其事的說：“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你既然想知道，我告訴你也沒關係。當時你跟我說……”
“別出聲。”老痞話才剛說一半，我就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叫他別出聲。老痞一手推開我的手，罵罵咧咧的說，“你他娘的，是你叫我說的，現在又不想聽了？你幾個意思啊？”
“別說話。”我對老痞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說，“你聽聽那是什麼聲音？”
老痞見我緊張的樣子，他臉色一沉，也緊張兮兮的往四周看了看。果然，在黑暗當中，傳來了一陣陣鐵蹄的踏踏聲，像是一對馬隊快速的向我們靠近。在這個近乎密閉的空間裏麵，我們也聽不清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反正四麵八方全是騷動。
“要不要這麼大動幹戈，這也太給我們麵子了吧。”老痞滿臉驚慌的跟我說，“在這種地方，哪來的馬蹄聲，難道我們遇到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