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之上,穿梭著無數道劍影神光,我們這些人每一個都在浴血奮戰!麵前是重重的魔影,而我們的後方則是此方天地的最後一隅,退無可退,隻得一戰!
忽然,一道烏黑的魔氣在我麵前憑空出現,此時的我雙手已經受傷,血流不止,但仍然掐著法訣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可是不成想,那魔影卻隻是在我的麵前虛晃了一下,繞過我的護體神光直奔的我的身後而去!我心神一顫,慌忙之下回頭看去,那道魔影已經穿透了我身後的那個人!
看著她那曼妙的嬌軀緩緩倒下,我歇斯底裏般的衝了過去,抱起她不顧一切的嘶吼道:
“不!”
她那蒼白的麵頰此時已經毫無血色,雙眼緊閉,剔透的櫻唇不住的抖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我把臉貼近她的麵龐,隱隱約約聽見那虛弱的聲音喃喃說道:
“您的餘額已不足,請及時充值!”
………………
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眼前是一個比較昏暗的環境,鍵盤的敲擊聲是那麼的密集,我看著眼前空蕩蕩的電腦屏幕有些迷茫,三十來歲的人了,我最近總是來網吧,卻又總是在這裏睡著。
“哎……”
就在我唉聲歎氣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指尖有一陣疼痛傳來,聯想到剛剛我做的那個夢,一個想法忽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天啊!難道剛剛那不是個夢?我這是穿越歸來了?”
我緩緩的抬起了手,目光不禁有些躲閃,有些不太敢去接受現實,萬一手上真的有傷怎麼辦?真到了這種時候我反而有些害怕了,如果說這都是真的,我真的是穿越歸來,那我以後……我……靠!是他媽煙頭燒手了!
我把煙頭插進已經爆滿了的煙灰缸,又晃了晃煙盒,發現裏麵空空如也,於是就朝著吧台方向喊道:
“網管!給我來盒紅塔山,七塊五的!”
從吧台的方向傳來了一個中年婦女不耐煩的聲音。
“要抽煙自己來拿!給現錢啊!方便麵錢你還沒給我呢!”
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吧台,我費了半天勁掏出手機掃碼把錢付了,然後打著哈欠走出了網吧。此時天剛黑,五六點鍾的時候路上行人最多,城市在這個時間段也是最熱鬧的,每個生活在這裏的人都精心扮演著自己的角色,而我的角色就是在馬路上閑逛的路人之一。
我叫鄭陽,今年二十七歲,幾天前我還是一名個體經營者,主要業務是餐飲行業,可自從城管沒收了我的那一套家夥,我現在暫時性的變成了一個無業遊民。
其實綜合執法現在挺人性化的,他們並不是把我的東西沒收,隻是暫時扣押幾天,等過幾天上級領導檢查完了就會還給我,同樣的事情每年都會經曆一遍,我都習慣了,就當是自己給自己放了個年假。
別人說我八字欠烤命裏缺串,我的人生和燒烤是分不開的,這裏麵有太多的暗恨交織恩怨情仇。可能有人會說“你小子才二十多歲哪來那麼多的人生”,說這話的人肯定不了解我,如果了解我就不會否認我的說法。
二十九年前,我的老爸和老媽就是在燒烤攤子前認識的,也就是說我在生命的起點就已經與燒烤牽扯不清了。成長經曆中那些瑣事我就不說了,單說公認的人生轉折點,高考!
我第一次高考因為前一天吃燒烤食物中毒,考試當天我的同學們在考場奮筆疾書的時候,我在醫院撅著屁股接受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灌腸……
第一次高考失敗結果就是複讀一年,原本我的學習成績就在中上遊,複讀一年之後考上個重點大學還是有把握的。吸取前一年的教訓,考試前一月我就堅決與燒烤劃清界限,就在考試的前一天,我的一個叔叔來了我家,他和我爸是好哥們,從小就挺疼我,知道我要高考了特地送了一些有營養的海產品來。也怪我嘴饞,見到那些個生蠔大蝦什麼的就控製不住……
事後才知道,我那位叔叔當時正在經營一家燒烤店,他拿來那些海產品都是店裏麵賣剩下的……結果我不說你們也都能猜出來了,考試當天我的同學們在考場奮筆疾書的時候,我在醫院撅著屁股接受了我人生中第二次灌腸……
原本我是打算放棄再複讀的,那個年代高中生活可一點都不豐富多彩,有的隻是無盡的功課和壓力,我不想再重複一年了,打算就此融入社會開始新的生活。可是,在我媽成天到晚喋喋不休的規勸聲中我的這個想法開始動搖了,最後在我爸手中的棍子落下之前,我決定了,再考一次!
第三次高考前,我的神經繃得很緊,一切有關於“燒烤”的東西都會觸動我的情緒爆發,前兩次慘痛的經曆讓我一提起這個詞就感覺菊花涼颼颼的,我不想再灌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