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對莫家抵觸,對父親的排斥,但是奶奶教育的好,即便性子軟糯老實,但是對父母的恭敬還是有的。
莫懷安對莫宸說了那一句話之後,就放下手中的活計領著莫宸來到路邊,恭恭敬敬的一聲爹。
莫懷安不想上馬車,因為惶恐那樣的生活。
莫宸子隨附,並且主動擔起水桶跟著馬車隨著自己的步子兩個水桶一上一下好不熱鬧。
半山腰的寬敞大方,推開門是兩棵棗樹一株石榴樹,明亮寬敞的五間大房,左右都沒僅靠著牆,屋後應該是菜園子吧。
“奶奶,娘,我回來了!”一邊快步往後走,一邊已經是迫不及待的開口訴說自己的存在。
咣當落地的聲音也是木桶,莫宸笑裂了唇,彌合上了雙眼,心底的澎湃壓抑不住,步子更加急切。
攙扶而來的兩人,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笑帶著淚光,腳步都不在那麼急切而是遲疑。
莫宸跟著落下了淚,是心疼,又看到奶奶和娘親沒有了綾羅綢緞,少了胭脂水粉珠光寶氣,粗布棉衣的質樸,風霜掠過卻精氣神都很好的兩個女人,為了自己放棄了那一切,或者說從一開始奶奶和爹娘就是考慮給自己好的生活所以才會選擇回來的。
彎曲的雙腿,地麵的冷硬,莫宸感覺到的是愧疚,滿腹的辛酸“奶奶,宸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粗糙的手撫摸著朝思暮想的孫兒的臉頰,嘴裏念叨的都是好,心安了太多,終於是回來了。
“快起來,地上涼!”呂慕君上前一步拉起自己長大的兒子,這個孩子從來都有自己的心思,知道他會照顧自己很好,可是依舊擔心,這就是母子!
“奶奶,我和爺爺一起來的!”莫宸起身一手攙扶一個,拉著兩人往前走,並開始打預防針,但是一提到爺爺兩個女人明顯的不願意在邁步讓莫宸為自己的爺爺唏噓“三年前爺爺雖然把孫兒趕出家門,但是卻沒有不管孫兒,而是讓孫兒去習武了,爺爺說要孫兒長本事來保護奶奶呢!”
話說得半真不假,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讓已經走近的人聽的清楚,爺爺是好麵子的,但是莫宸知道兩人是有情的,但是如果選擇,爺爺依舊是他的宏圖大業,奶奶依舊是選擇自己,這矛盾怕是解都解不開的!
娘畢恭畢敬的給爺爺行禮,奶奶倒是有些脾性直接無視,五間房不大但是也不小,大家進入廳房,隻隔著一扇牆壁,左右兩間房,莫宸撇撇嘴沒有再說什麼。
有家仆在莫宸自然不用去管那麼多。
“姑姑就和青文睡左邊,爺爺奶奶睡右邊,我去住西邊的屋子,爹娘住在哪?”莫宸心裏說自己能做的隻有這些,就帶著春風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和春風把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莫宸就躺上了床......炕!
翻滾兩圈莫宸閉目養神片刻就起身跟著又要下地的爹爹一起忙活,主動的肩挑木桶突然發現少了什麼“奶奶,百香呢?”
“現在才想起來,真是一回來就管東管西,把百香的房間給了文詩,看那丫頭回來怎麼鬧你!”老太太欣喜孫兒回來也高興老伴的拘謹,但是麵上自然要隱忍些,看著那準備大幹一場的孫子笑罵道“那丫頭去學堂了,一會回來吃飯!”
“去學堂?”莫宸了然的點點頭“去學堂好,那我去地裏了,你們安排姑姑住的房間吧,一會別忘了給我涼上水,回來我可要喝的!”
說著根本就不等回話除了家門,悠閑自得的往山下走去澆水種田。
莫宸雖然生活在農村,但是真的很少下地,一是那是還小,再有就是自己隻有收獲的時候才去幫忙,平時都是端著水去澆水,後來又遇上荒年......
懷舊是甜得,但是在此勞作卻不是很順手,雖然沒有亂倒手慌腳亂但是也有些吃力,不過莫宸確實喜歡的。
好久沒有嗅著黃土厚重和莊家的香甜,汗流浹背的暢酣更是讓人著迷。
“幹爹,小少爺~”喜悅的聲音清脆隻能有嘹亮,帶著奔跑的步子。
莫宸抬頭看著身穿紅色儒群的小丫頭風一般的向這邊本來,抬頭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了小半天。
“百香,這裏!”對於莫宸的心思莫懷安更多的是喜悅,揮手與跑來的人招呼。
“幹爹?”莫宸側頭“爹,是不是想女兒想瘋了,竟然在我不在的時候人了百香做女兒!”
幾天的莫懷安是高興的,娘一直一個人自己一家在這裏又有不少的風言風語,讓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在莫府的那段曆練雖然讓自己依舊商業頭腦沒有但是也明白的多了不少,不再是以前
那個什麼都依靠著娘的沒長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