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安置好白悅,離開了房間,走在清冷的路上長出一口氣,竟然滿身的寒意。
踏入溫暖的房間,莫宸脫了衣服才上床,把慵懶豐腴不少的人抱在懷裏。
“累了?!”雲溫香動動頭在男人懷裏找一個舒服的位置,手踏上男人的胸口,即便困意十足也不想讓他感覺是一個人。
“恩,有些乏,你睡吧,我就想抱著你!”莫宸輕啄女人的發間,低聲細語。
是一種什麼感覺?後悔?懊惱?沮喪?憤怒?心疼?還是憐惜.......
那個人的話高高在上的俾昵,說的那般無所謂,可是自己卻好像被一塊巨石壓在心底,理智是自己最可怕的武器,卻沒想到把自己傷的這麼重,若是可以直接上去與他打個你死我活,我在乎的不是你這樣可以冷漠的。
可是理智生生讓自己接受,然後沒有任何言語的把人接了回來。
我在乎,正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會遠離,她們不是家裏這兩個女人,有強硬的後盾,就算有人敢招惹也會有人出來回擊,相比較家裏的這兩個真是命運的寵兒,當初讓她們嫁給自己不管是因為什麼,至少在這裏她們是簡單幸福的,嫁人了少了必經的婚姻可能會不在掌握之中,不用擔心會在外麵遇到生死時刻,保護的辦法是什麼?
嫁人,嫁給一個在長輩眼裏還算可以的人,不會背叛不會無情會被保護的男人。
在這個家裏即便有著或多或少的不愉快,可是苦盡甘來的簡單幸福卻是那樣的讓人渾身充盈沒有任何的負擔。
這就是現在的自己的這個小家,兩個女人有著自己滿滿的簡單幸福以及滿足。
不是自己不願意,而是有些人,經曆了看見了,心疼了慢慢的在乎了......
可為什麼,同樣是一男一女的愛情,同樣是索取和需要,就有人求不得,就有人得不到,就有人付出這樣的慘痛代價。
甚至都不能為她伸張正義,這樣的自己,那麼的卑微,那麼的自責,甚至連懊惱的資格都沒有。
“相公?”感覺到男人的隱忍,雲溫香擔憂的睜開眼手撫上男人的臉龐。
“香兒,我把悅兒帶回來了!”莫宸難得脆弱的把自己的臉埋在那纖細的手掌中,那麼多的無奈和無力。
雲溫香一愣,身子稍微上前,抵著男人的額頭,話語說不出的溫柔“相公可是嫌我和姐姐身子重不能服侍了?我也覺得白悅不錯,功夫好,人還那麼溫柔,最主要的還是對你癡情一片,都不需要我跟姐姐說,她知道了就主動讓你把白悅收了呢!”
“悅兒不會的!”莫宸搖頭,是錯過了,又一次的錯過,再願意妥協的人也有自己的自尊,何況是整日與死神相攜的我們,何況是一往情深於我的她“香兒,幫我把她留下來!”
“好!”眼前把臉埋在自己手裏的自己的男人,他的話語那樣的無力那樣的害怕,這樣的他自己沒有見過,發生了什麼?自己都不敢問,但那是關於一個叫白悅的女孩的事情,這一點毋庸置疑。
莫宸變得很奇怪,直接找人收拾了一間空屋子,裏麵劈裏啪啦的聲響讓雲溫香很擔心,他一身好武藝,但是在王都卻隻是陪自己簡單的耍耍,可是現在竟然關在房間裏開始這樣的奮進,是什麼樣的打擊讓他如此折磨自己!
讓莫正去看好江蕙心,雲溫香往白悅的小院而去,卻被莫正告知她住到了莫宸的房間,思慮萬千最終還是沒有答案,幹脆折返。
莫宸這邊讓自己去努力,突然想到白悅現在行動不能自己,連忙去了自己的房間,看著床上安靜的人,撩開床帳推開了窗,遞上了水得到了那羞紅的拒絕,立刻明白過來連忙去找夜壺。
白悅看著慌亂的人,低頭一抹黯淡在光中那樣的惆悵!
而雲溫香前來看到的是拿著夜壺往屋裏走的莫宸,他......
四目相對,莫宸苦笑,但還是上前拉著雲溫香往裏走,放下夜壺轉身離去。
自尊還有驕傲,對於一向獨立好強的我們怎麼能容許被踐踏,可是現實就是如此。
白悅羞紅了臉但是卻脊背挺直,雲溫香怎麼也沒有想到那麼一個曼妙的人竟然成了這個樣子,那個坐在床上的人依舊清秀,可是卻失去了所有的生機,所以莫宸才會那般難過自責!
該說些什麼,可是對於自己的身份對於她自己隻能做到什麼都不說,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讓他感覺不到自己的任何感觸。
挺著微隆的小腹,雲溫香幫著白悅解決了生理問題,然後把人扶上床。
白悅看著那不再纖細的身子,那小腹處......
她眼中盡是恨意和厭惡,可是卻厭惡著自己,而是對於她本身,她到底經曆了什麼,自己的肚子......
莫宸說過她也不能受孕,可是自己懷孕了,她是他們一起的人,她......
心下驚濤拍岸可是卻不敢再多想一絲一毫,就怕觸及到什麼敏感,那個又恢複到毫無生機的人,就坐在窗邊看著外麵落葉飄散,天漸漸的涼了,寒了,這座宅子那難得的靜謐也有了細微的改變,莫宸如何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