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你先上去,輕輕的房間在二樓左手第三間。或許,她現在正需要你。”歐陽絕說完,對著歐陽烈咬牙切齒的追了出去。
水兒望著這個歐陽烈的背影,嘖嘖讚歎,還真是有型的不得了!簡直和爹的有的一拚了!
想到爹的,水兒心裏又開始發堵。還是趕快去看看輕輕姐姐吧。歐陽絕和歐陽烈剛才說了半天她一句也沒有聽懂。
水兒來到輕輕的房間,敲了半天,沒人應聲。她輕輕的推開房門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一屋子碎掉的玻璃器皿和瓷器,東西雜亂,歐陽輕輕跌坐在地上,頭發淩亂,臉色蒼白,手腕上一道清晰的淤青,原本纖細的人兒更顯羸弱不堪,仿佛一隻破碎的娃娃,正有些困難的爬起來。
水兒衝過去,雙手扶起輕輕,“姐姐你怎麼啦?”
歐陽輕輕抬起頭,蒼白的麵色裏有著一抹不自然的紅,唇瓣微微發腫:“是你?水兒?”
“是啊,是歐陽絕帶我來到。姐姐您這是怎麼了?”水兒看見輕輕的模樣,不由得替她心疼,一著急,眼裏冒出了水潤。
歐陽輕輕見水兒真心替她著急的樣子,心頭一暖,眼淚反而嘩嘩掉了下來。“抱歉,讓你看見我這麼狼狽的樣子。”
陡然間想起來了。小人兒一下子跳了起來,“是歐陽烈那個大混蛋幹的對不對!”
輕輕有些感動,急忙拉住水兒,“沒有事的。”
“輕輕姐,怎麼會這樣……”
輕輕一肚子的委屈無人訴說,看見天真單純為她心疼的水兒,像是遇到了摯友親人一般……
手帕交在房間裏嘀嘀咕咕,悲悲切切了半天,水兒對於歐陽輕輕的故事知道了大概,望著那一片美麗的櫻花林,水兒第一次覺得很多事並不如表麵那般的美麗,那麼炫目。就像那一片絢爛的櫻花林……
多年前的那一季,雪櫻漫天飄灑,花兒盛開最豔麗最爛漫之時,五歲的輕輕姐跟著母親來到了歐陽莊園。輕輕姐的母親成了歐陽夫人。而輕輕姐也改姓歐陽。
後來輕輕才知道,在她們到來的一年前,同樣櫻花最爛漫的時節,一位美麗年輕的女人,一位公主,將自己的血灑在了這一片櫻花林中。而這個女人就是前任歐陽夫人。歐陽烈的母親。
歐陽烈一直認為是輕輕的母親奪走了公主的幸福和生命。因為自他記事起,父親便至他們母子與不顧,每日除了工作便是發瘋一般的尋找一個女人。那便是輕輕的母親。所以他痛恨輕輕的母親,更加痛恨輕輕,這個被拖油瓶帶來的孩子。
於是在輕輕十七歲的那一年,同樣是櫻花最燦爛的時節,在那一片櫻花林中歐陽烈徹底摧毀了輕輕的幸福,永遠地奪走了她所有的美麗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