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細微的呼喚聲如同夏日裏煩人的蒼蠅嗡鳴聲一樣,讓水兒不得不睜開雙眼。
兩名女侍正輕輕推著水兒。
水兒揉一揉朦朧睡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皺起眉頭,自己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是睡在大橡樹的樹屋裏嗎?難道昨天晚上隻是夢境嗎?
見著水兒醒來,兩名侍女如釋重負,"殿下,您終於醒來了?"
"生了什麼事嗎?"水兒望望侍女,"布魯將軍呢?"以往她起床睜開眼一個見到的必定是那個人。
"因為利利亞王國的蒂威斯公爵先生要離開了,所以將軍前去送行。他囑咐如果等到下午公主還沒有起床,一定要我們把您叫醒用餐。"侍女的語氣裏對布魯將軍的崇拜與迷戀難以掩飾。仿佛那個威嚴英俊的將軍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水兒得知薩魯特離開了心情很失落,又重新躺回床上,"我不用餐,我要繼續睡覺,你們離開吧!"
"殿下,將軍說這樣對身體不好……"
"將軍將軍!到底誰才是你們真正的主人!出去!全部出去!"水兒閉著眼睛叫。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己完全不記得!昨晚她喝醉了他們生什麼了嗎?為什麼她在那個惡魔的麵前總是那麼的被動?為什麼一大早見不得他自己的心情竟然是如此的失落?這一切的一切讓水兒的感覺十分的不好。
"我讓你們出去聽見沒有!"感覺到身邊的人還站在那裏,水兒抓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枕頭被那人接住,然後上前一步微微彎下腰,把水兒扶著做起,將那隻枕頭墊在她的後腰,水兒睜開眼才現侍女們不知何時已經走開了,站在那裏的是布魯將軍本人。
布魯拿過一旁的餐盤放到水兒的被子上,然後拿起勺子開始動手喂著水兒用早餐。像平時那樣,隻不過這次沒有話,也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小口的喂著她。
就這一點來說,這個布魯甚至比薩魯特的保鏢還要稱職,除了她摸不透他在想什麼之外。
水兒安心的接受他的照顧,抬起睫毛,悄悄的望著這個惡魔保鏢,一時間小人兒竟然生出一些尷尬。
"那個,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是說……我們?"必須找點話來說,不然的話兩人之間的氣溫會升高,水兒的臉頰已經開始紅了。
布魯抬頭,望進水兒的眼裏,嘴角緩緩勾起笑,笑意很溫和,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恨不得朝著那俊臉砸上一拳,"你不想問我昨天晚上有沒有把你在怎麼樣嗎?"
水兒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拿起餐刀便抵住了布魯的喉嚨,毫無氣勢的威脅:"口頭上占我的便宜事你的樂趣嗎?小心我割斷你的舌頭。"
布魯笑的更加邪惡,"那麼換個說法吧,您是想問,公主殿下昨晚上有沒有酒後亂性把您的貼身保鏢給怎麼樣嗎?"
水兒的臉漲的更紅,"啪"的一下摔了餐刀,推了餐盤,賭氣似的嘟囔起紅豔豔的小嘴,"不吃了!拿開!"
布魯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細心地切開一塊鵝肝送到水兒麵前,勾起嘴好心情的笑,"無論生什麼事都不要和自己的肚子鬧別扭。"
水兒歪著腦袋,撇撇嘴,語氣像是在撒嬌:"除非你閉嘴。"
"好。"布魯認真的說道,果然乖乖的閉了嘴巴。
水兒乖乖的繼續吃飯。
一時間,兩人又都沒有話了。
好一會兒,布魯想起什麼似的,認真的清清喉嚨,"請允許我說最後一句話。"
水兒吃的正滿足,嘴裏咀嚼著食物,點頭,默許。
那個惡魔保鏢開口,"您怎麼會以為惡魔會為了不讓你餓肚子而強迫自己假裝喪失語言功能呢?"
水兒抬頭。
惡魔接著說道,"承認吧,公主殿下,您知道我是愛您的!而且……"他勾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篤定:"你也愛我。"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不要以為你弄了個小把戲就可以讓我愛上你!而且……"被說中心思的水兒像一隻鬥誌昂揚的小鹿,豎起小犄角,揚起小腦袋挑釁的望著布魯將軍,"誰知道你愛的是公主還是公主的王冠呢!"
說完這句話後,水兒在等著惡魔的反應,但是這一次惡魔竟然沒有反應。他像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放開水兒的下巴繼續喂她吃飯。
"你為什麼不說話?"惡魔這樣的反應讓水兒覺得無趣。
"您允許嗎?"布魯挑眉。
"是的,我現在允許你說哈,因為……"水兒陡然?車,接著說,"我已經吃飽了!"
"那麼……"布魯快的收起餐盤,然後重新再水兒床邊坐定,重新托起水兒的下巴,"您期待我說什麼?說一些足以證明我愛你的愛情宣言?還是說一些如詩如歌的愛情篇章?哦!我的公主您的眼睛就像清澈的泉水,您的肌膚就是最美的芙蓉,我願意匍匐在您的腳下親吻您走過的每一寸土地。"他以誇張的語激昂的念著愛情詩篇,"這樣您就會相信我是愛你的比起那個該死的阿瑟王子更加愛你更加足以值得你托付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