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烈的眉毛皺了皺,麵上依舊是那般僵硬,可是音調卻有點失控:“您……您叫我什麼?”
斯婭公主冷冰冰的看了輕輕一眼,沉默片刻,說:“阿烈,這些年我經常頭腦不清楚,苦了你。乘著我現在還算清醒,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她又看了輕輕一眼,繼續說:“你帶我快點離開這裏,我不想看的她。”
歐陽烈點了點頭,扶著母親離開。
歐陽烈帶著母親這一走,居然整整半個月。
輕輕有整整十五天沒有見到歐陽烈的身影。她也不知為何會記得那麼清楚。
相聚是折磨,分離也是折磨。
好在已經開學,總有一點事情可以做。
這一天,放學,輕輕發現等在校園門口的居然是歐陽烈本人。
坐在豪華商務車的後座裏,神情冷漠。可是僅僅是一個側影,便迎來了許多過往女同學的頻頻側目。
正值放學高峰,校園門口人群川流不息,過往的女生沒有不向他行注目禮的,一邊偷偷的瞧,一邊還一個個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多半以為是哪個明星。有幾個膽大的甚至想上前去和他搭訕。
不過歐陽烈到底是歐陽烈,僅僅一個眼神就把那些愛慕者冰凍住,高貴倨傲而冷漠的氣質,拒人於千裏之外強悍氣場,讓人不得不望而卻步。
他滑下車窗,想必是為了讓她更容易發現自己。事實上,他那麼強的氣場,就像萬億沙礫中的一顆閃閃發光的大鑽石,即使在萬千人中也能讓人一眼看見。
明知不該的,可是乍一看見他,輕輕的心裏還是猛烈地快跳了幾拍。腳步不自覺的頓了一下,猶豫片刻,到底還是硬著頭皮挪過去。
來到車前,她還沒來得及去開車門,那門便被歐陽烈從裏麵嘩啦一下拉開,不冷不熱地說:“怎麼這麼磨蹭!”說完,一伸手便將她拉了上來,樣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輕輕剛一上車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幾乎熾熱的懷抱。
他的氣息瞬間包圍了她。他也不顧前麵的司機,一邊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一邊吻著她的耳際,一手撫弄她的頭發,低沉歎息,“有沒有想我?”
想要不想的,卻發現難以做到。可是輕輕沒有回答。
她的沉默似乎惹來了他的不滿,他的手像是懲罰似的,狠狠捏了一把她的敏感之處,她才被迫說:“想。”
“真的?”他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強行扳過來,麵對自己,試圖從她的眼睛裏尋找答案。
“嗯。”她又說,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他竟然滿意的露出一個微笑。居然是真心的微笑。一個很少笑的人突然露出一個微笑來,那種殺傷力是極強的,輕輕幾乎因那個笑容而有片刻的眩暈。
愣愣的看著他。他低聲喃語:“傻瓜。”滿意的親吻著她的額頭,臉頰,喃喃自語說:“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她問。
他低不可聞地說:“我也想你。”
輕輕的四個字,卻像四個原子彈一樣,將輕輕的別扭,委屈,堅持全部炸得粉碎。剩下的隻有更深的沉淪和深陷。
“哥……”她顫著睫毛低聲哀求:“你不要對我好。你對我壞一些,對我凶一些,就是不要對我好……”
就像深陷泥沼,她的萬千掙紮,抵不過他的一個微笑。就像落入深淵,她的萬般跋涉,敵不過他輕輕的一句:“我也想你。”
她的萬般掙紮,在他輕輕的一句話,又打回原形。
她的眼淚含在眼眶,不敢落下,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
歐陽烈的眸子更是深不可測,他說:“傻瓜,以後我會對你好。”似乎怕她不信,他親吻著她的耳垂,又一次保證:“別想太多,隻要留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
這一天,輕輕過的像做夢,他們就像一般的情侶一樣,他第一次陪她到餐廳用餐,他第一次陪她逛商場,晚上他第一次牽著她的手陪她逛街看夜景。
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他們在一杆路燈下停下腳步,他卻沒有放開她的手。
她宛若做夢,呐呐說:“相信嗎?這是我第一次和男生約會。”
他將她拉到懷裏,用外套裹住,撫摸著她的頭發,說:“相信嗎?這也是我第一次和女人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