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姐鍾雪雁,我的精神“獵頭”,她稱《東靈》《西魂》為巨嬰。在2008年的冬天,我先生、鍾姐和我三人在上海揚州飯店晚餐,“揚州飯店會議”的論題是“東靈西魂”,他們兩人興致勃勃地為我設計前景,一個要我奔向諾貝爾獎,一個要我走向國際大舞台。鍾姐為我定位“英格麗要走上國際”、“英格麗有能力用英語講給外國人”,“英格麗的書要變成電影”,她展現給我魔法世界一樣奇彩的前景,仿佛什麼都可能。在鍾姐麵前,我如同一個孩子,我講什麼,她都會大加讚賞。在第一版“黔驢技窮”的時候,我告訴鍾姐我不會編故事,她說:“你不需要編故事,你自己就是最精彩的故事!為什麼不寫自己呢?”這是巨大的激勵,我放棄了編故事,用自己的切身體驗寫作,《東靈》《西魂》的原型漸漸顯現了!每次電話,她都要問:“巨嬰什麼時候誕生?”多少年過去了,當我告訴鍾姐,“巨嬰”終於要誕生了,她在電話那邊連續幾遍高興地重複:“太好了!太好了!終於出世了!”
感謝大姐李淑華,一個沒有經過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可是,我的書一定要她看過認可了,才能夠定稿。她稱我帶著她“玩高層”,我深信她的大腦沒有被教育“格式化”,她的直覺和敏銳的本能是最好的試金石。當年,她看到《你的形象價值百萬》初稿時,說“這肯定是好書”。在2005年,我把一個構架嚴謹的第一稿給她看,那上麵充滿了“自我、假我、真我、高我、意識、無意識、超意識、潛意識、智能、精神”等詞彙的定義。看了一個小時,她皺著眉頭說“這肯定是好東西!可是,我就是看不懂!可是,你前言上那一段故事挺好,你遇到的那個人後來怎樣了?”我馬上放棄了第一稿,無論她怎麼說“別聽我的,我不懂”。她是最好的讀者。為了讓她看懂,我寫了一遍又一遍,她真的懂了。我一寫書,她就高興,仿佛我寫書是為她,她就幫助我做飯,解決我不願意處理的事務。她是我生活中的拐杖,眼見我活得顛三倒四,犯一次次不可理解的蠢,錯過飛機日期,把自己鎖在門外。最糟糕的一次,大年三十晚上,我看不懂藥方,一口氣吃了一個星期的藥後,拿著藥瓶問她:“這對嗎?”她大喝一聲:“壞了!快吐出來!”可是,來不及了。在春節鍾聲響起那一刻,我手扣著喉嚨,她拍著我的背,在馬桶上吐藥。她震驚了,“大事絕對相信你,小事絕不能信你”。以後,她連我的機票都要親自檢查。
感謝李貝貝,這個獅子、天蠍混合體,中國第一代戰鬥機飛行員的女兒,我的“女英雄”,在前麵為我“遮擋槍彈”,我才能避開風雨,專心寫作。貝貝天生的英雄氣概,直來直去,不唱高調,也沒有感人的語言,她隻是無條件地在做。她做出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讓你的辛苦白費了!”在被迫改來改去的過程中,我內心越來越清晰,此書是充滿了象征、寓意,是浪漫的詩性思維,隻有詩人才能懂得此書。她說:“就找詩人出版!”貝貝就絕不放鬆條件,一年又一年,放棄了一個又一個。我們終於遇到了詩人知音。我相信數字的神秘力量,她就相信我有道理,那幾個神秘數字就是她的目標。她縱容我,在現實、細節問題上卻像管教一個孩子:“別忘了這個”、“別忘了那個”,就連這個後記,都是她提醒“別忘了感謝那些幫助過你的人”。她常常把我從天堂的思維拉到人間,我美妙的理想主義的建議,被她一句話否定:“行不通!”事實證明,她對了。幾次之後,我服了,她也有了重大發現:“我原以為我傻,怎麼你比我還傻?你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
“怎麼過來的?”我隻有偷著樂,我極其幸運,有他們幫助,我才變成“傻子”,而“傻子”並不傻,生活得不亦樂乎。不變成“傻子”,無法有《東靈》和《西魂》。
感謝我的教授朋友們:倫敦大學陳曉東教授,清華大學康飛宇教授,深圳大學趙東明教授。他們以寬宏的胸懷、開放的思維對待未知世界,在科學和哲學知識上給予我極大的支持和幫助。
英格麗·張
2012年10月28日
於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