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冬季的過去,總會迎來溫暖的春天。誰不是在經曆寒冬之後,熱烈渴望著春天的到來。但是春天也早晚會過去,最好的是適應每一個寒冬,樂於每一個初春。
墨虞回到學校後,也無心聽課,心裏隻想著清晨清庾的表現。她的心裏充滿了疑問,當她用疑惑的不思議的目光注視著清庾的時候,為何她隻看到了他的躲閃與羞愧。他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墨虞從坐在她的位置上開始,就一直思索著這個問題。她麵前的草稿紙上,胡亂的畫了很多橫條豎條的直線曲線,線條覆蓋處還見了她寫著的娟秀的清庾兩字,不過靜靜地躺在線條之後了。她玉手托腮,出神地望向窗外,此時教室旁邊那棵上百年的大樹正噴吐著濃鬱的綠色。墨虞撿了其中的一個樹枝,無意的看著,想象著,卻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此刻在她後排斜對過的寒香望著她出神的樣子,卻著急了起來。因為此時平時上課最嚴苛的老師,正向著墨虞走去。寒香真的替墨虞捏了把汗,墨虞卻全然不知,並在手裏又轉起了筆。
“馮墨虞,你起來回答下我剛才提到的問題。”楊老師神色嚴肅,不留情麵地瞪著墨虞,盡管她可是最喜歡這個聰明伶俐好學上進的孩子。
墨虞此時還不自知,直到她的同桌捅了下她的胳膊,她才意識到老師就站在她的跟前。她忙站起來,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老師,不知是不是老師給了她破釜沉舟的勇氣或是什麼,她竟徑直離開座位,跑了出去。她心裏在想著,日後再跟老師解釋吧。她出了教室,就奔向了清庾的住處。不過她也能想到,此時教室裏必定是嘩然一片,老師必定對她失望非常,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清庾跟顧國在兩位小姐走後,又淒然地走回屋來,他想為何他會喜歡上馮墨虞,又為何那於之群也喜歡她,最討厭的於之群為何是他們的生意夥伴。他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隻能在那裏發愣。愣神間,卻聽到了於之群的聲音,他的內心突然有一陣惶恐,莫不是那於之群專門尋我來了嗎?他戰戰兢兢地不敢出門。這時顧國卻喊他
“清庾,快出來啊,之群來了。”
清庾知道躲避不過了,便硬著頭皮出來。一出門向那於之群看去,卻看到他穿了洋裝,理了頭發,頭發上還油漆漆的黑亮黑亮,一雙棕色尖亮皮鞋更襯托了他的英俊瀟灑。清庾本以為他會看到於之群落魄傷心的樣子,沒想到他卻看到了眼前如此神清氣爽、榮光煥發的他,清庾實在有些詫異了,一時也忘記了說話。
“怎麼,清庾,你現在才起床麼?”之群意外地開口問話了。
“沒、沒有,怎麼會呢。”清庾忙做了回應。
顧國見兩人尤其那之群像是沒事人一樣,便也不再問之群什麼了,雖然他知道之群對於墨虞喜歡清庾這件事也是早就曉得的。他也想不去故意挑起這事,便想起前日一直想要詢問之群卻沒得機會的事。可是又覺得直接問可能有些突兀,便說
“之群,怎麼突然想到來這裏找我們了”
“顧大哥,我今天來呢,就是想要告訴你,大伯讓你們過去呢,說是有話要告訴你們呢。我就是來報信的,我這還得趕緊回去,家裏一會兒還要來客人。這樣,你們明天過去吧,不要遲了。”之群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邊準備要走的樣子,等他說完了,他也踏出了走廊,走向樓梯了。顧國反應過來了,便忙說
“好嘞,我們明天一早就過去,之群,可是麻煩你了,兄弟改天請你喝酒啊。”說到後邊幾個字的時候,顧國不得不大喊了,因為之群已經走了相當遠的距離了。之群聽著,給他擺了擺手,直接鑽進轎車裏,奔馳而去了。
戀人對於每一段戀情,都渴望是完美的,然而實際上不過退而求其次占大多數,總是包容要占很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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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鬥開始,家族的事,身世的事,婚姻的事,所有的矛盾接踵而來,並且一並爆發。這是個隻有開始,卻沒有結尾的故事,或者是這結尾就是最好的。